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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還有旁的,她記不太清了。
蕭明珠回憶著腦海中的那些話,一一念給他聽。
少年耐心聽她說話,指尖從烏髮掠至耳根,捻了兩下,便將小姑娘的耳朵給揉紅了。
蕭明珠捂著耳朵警惕地瞪他,「你有沒有在認真聽!」
少年點頭,「在聽呢。」
小姑娘輕哼了聲,又唸叨起來。
說了好半天,她有些口渴,抿了口茶說:「他們說你弒父殺兄,可在我看來,你才不是這樣的人,儘管你再討厭聖上,可他這些年來給了你補償,以你的性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萬一呢?」
「嗯?」
少年迎著她的視線,慢慢彎起了眼,「萬一上輩子我受到什麼刺激,做出這種事也不一定。」
蕭明珠搖搖頭,很肯定,「不會的,我相信你。」
少年被她毫不猶豫的信任取悅到了,嗓音勾著笑,「這麼信任我呀?」
「嗯呀,你這麼誠信守禮。」小姑娘憋著笑,可那雙眼卻笑彎了,「因為我幫過你,你就以身相許啦,這樣的謝四才不會弒父殺兄呢。」
謝宴遲被噎了下,許久低低的笑起來,「真是…」
小笨蛋。
小姑娘卻沒在繼續這個話題,笑嘻嘻的問:「反正反正,我相信你會做一個好皇帝,以後像戶部右侍郎這樣的事都不會發生了對嗎?」
她彎著的眼太過漂亮乾淨,謝宴遲的神色略微有些恍惚,他俯身,輕輕落在她唇上一吻,「會的,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蕭明珠放下心來,又想到戶部右侍郎的事有些鬱結難舒,「那這件事不是就到此結束了?」
謝宴遲點了下頭,「是,依著父皇的意思,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蕭明珠沉默下來。
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也有了替罪羔羊,沒有再翻篇的可能性。
就算案件重提了又能怎麼樣,就算慶康帝真的判錯了又能如何,誰也不敢指責一位皇帝的不是。
皇帝說的話,即便是錯也只能是對。
她輕舒口氣,將心頭的鬱結吐出,擠出笑容,「我明白了,不過現在這件事一出,京城中那些伢子應該會少些了罷?」
謝宴遲點點頭,「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若是鬧出點什麼動靜,那便是在打父皇的臉,他們不會那麼蠢。」
蕭明珠應了聲:「那就好,起碼可以太平一些日子。」
少年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認真許諾,「再等等,等我坐上那個位置,我會肅清那些黑暗,減少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蕭明珠捧住他的臉頰,親了親他,「我相信你。」
少年彎起眼,耳根卻悄悄紅了,他故作鎮定,點點頭,「好。」
那些齷齪事,終究是因為當今聖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一來,沒了害怕又有利益驅使,自然便做出一件件壞事。
但她相信謝四會做出不一樣的改變。
旁人都說他性情暴戾,可他分明只是個外表冷漠內心柔軟,逗一逗就臉紅的大狗狗。
「對了,戶部右侍郎的小兒子你安置在哪裡,我想見見他。」
「城郊。」
蕭明珠原以為見到會是個很小的孩子,沒想到已經六七歲了。
有些瘦小,沒有哭鬧,平靜的不像這個年歲的孩子。
「你叫什麼?」
「邢子溫。」
「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記得。」
蕭明珠摸摸他的頭,「那就好,都記著不要忘了。」
男童的眼睛亮起來,星星點點,像微弱的光,他嗓音有些幹啞,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