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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有時會想著退學,但一想到阿父隱忍多年,好不容易才向許家求來機會,送他到書院學功課,他就不好意思開這口了。
把抹布從水裡撈出來擰乾,許涼開始清潔整個學堂的書案。
這樣的勞作他已經習慣了,大概再忍受個一年半載,過了許家承諾阿父的年限,到時他便可以遠離學堂遠離這群人了。
許涼一張張書案擦下來,很快到了一張靠窗的。
看到是姜皓染的位置,許涼下意識捏緊了手裡的抹布。
其他同窗的戲弄只是小打小鬧,而被姜皓染盯上,則會像被毒蛇纏身一樣毛骨悚然。
據說,曾有同窗僅僅言語上有所得罪,便被姜皓染打斷腿,再扔到了關著惡狗的籠子裡隨意撕咬。
想起這些,許涼擦桌子的手抖了幾瞬,慌亂中不小心撞到了書案。
結果「啪嗒」一聲傳來脆響,許涼聽到聲音低頭。
地上躺了一塊玉佩,不過已經碎成兩半了。
許涼撿起來看了看,過了一會兒,似乎意識到什麼,他的臉色刷白,急忙把玉佩放回原處,試圖合攏復原,卻怎麼弄都可以明顯看到裂痕。
這、這可如何是好呀?
昨日他已經把姜皓染得罪狠了,撲倒在地還踩傷了人家的腳,如今又摔壞她的玉佩……
新仇加舊恨,這個惡霸氣起來,會不會打斷他的腿,再把他關進惡狗籠裡?
越想越後怕,許涼鼻樑沁了薄汗,整個人急得團團轉,心想要是有那物什把玉佩縫合起來就好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許涼眼裡突然劃過一道光亮,然後他探頭探腦,偷偷朝周圍瞄了一圈。
同窗們早就走光了,學堂裡只餘下許涼一個人,他將碎成兩半的玉佩攏起,悄摸著攥進了手心裡。
第2章 、事發
姜皓染再一次出現,拄著柺杖支稜起受傷的那隻腳來到自己書案前,發現桌面竟然被擦得光亮,她挑了挑眉,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誰都喜愛乾淨整潔的環境,之前為了氣那個愛跟她家裡告狀的夫子。
姜皓染迫不得己,故意拿毛筆沾墨在書案上塗鴉,搞得桌面亂七八糟,她自己看著都頭疼。
姜皓染坐下,順手將工工整整擺好的書冊胡亂丟進書箱裡,然後斜靠著書案,手指隨意敲著大腿。
她習慣性探向腰側,卻摸了個空。
誒?
不對勁。
她怎麼感覺自己身上少了點兒什麼,垂眸沉思半天,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時,有人從姜皓染旁邊經過,走動間傳來玉石撞擊的清脆聲。
姜皓染目光掃向對方腰際,無意識擰起的眉間鬆開,滿臉恍然大悟。
低下頭,姜皓染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腰際。
對了,原來是玉佩不見了。
那塊玉佩青魚形狀,採用和田玉籽料雕刻而成,通體翠綠雅緻,人手摸上去,觸感細膩油潤。
姜皓染挺喜歡的,閒著沒事就拽手裡捏著。
前兩日姜皓染好不容易來趟書院,剛好就碰上了武師組織的蹴鞠比賽,當時她嫌玉佩礙事,隨手解下丟書案邊上了。
比賽結束,姜皓染不想回來應對叫她一個頭兩個大的四書五經,跑書院後山躲懶,後來更是直接走了,壓根忘了回去取玉佩。
這塊玉佩挺重要的,丟了就有些麻煩了。
按理說,她名聲擺在那裡,她的東西沒人敢碰,但要有哪個不長眼的想不開,給取走了呢?
姜皓染抽了支毛筆,瞄準了前面呼呼大睡的張正身上扔:「大正,昨天有誰來過我桌這塊兒?」
張正肥壯的身子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