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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她們頭兒今天到底怎麼了,突然火氣這麼旺,對著張正發這麼大脾氣?
姜皓染沒理其他人怎麼想,也沒看像條死狗一樣趴地上的張正一眼,她單手抱起許涼,架著柺杖徑直出了馬廄。
相較於眾人對姜皓染此番奇怪作為的驚詫,姜皓染心底掀起的震驚不比他們少,或者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震怒。
她沒想到,向來講究禮數維和的古人,整起人來手段竟然這般蠻橫惡毒。
畢竟以姜皓染自己的觀察,即使是在現代,同學之間有些摩擦,充其量不過朝對方講幾句狠話壯壯膽,連推搡這種情況都很少發生。
之前看別人調侃,她隱隱也發現了許涼可能不太受歡迎的事實,但這又怎麼樣呢,有人的地方就存在自然生態。在現代裡,像許涼這樣沉默寡言的學生太多了,他們自己便有一套和諧融入環境的方法。
一般來說,如何避免同硬茬子接觸,是這類人天生就有的本領,而許涼,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那如同小動物一樣嗅聞危險的機敏觸覺,往往在人群侵入,還有大老遠距離才靠近他的時候,就能自己調轉車頭,像泥鰍一樣低著頭滑走了。
如果不費勁去回憶,相信學堂裡大多數的學子都想不起許涼這號人,何況,許涼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威懾性的男兒,欺負他,並不能得到多大成就感。
然而,許涼低調成這樣,也還是能引起張正莊藍他們的注意,這是姜皓染始料未及的。
在今天之前,姜皓染還不知道莊藍接二連三對許涼單方面實施的暴力恐嚇。
也是恰巧,書院最近進了一批弓矛,說是南疆來的稀罕貨,姜皓染在射擊方面的造詣極高,加上將軍府背景,即使常常不來上課也很受武師看重,有好貨,當然先叫她去選。
早晨時分武師來找姜皓染,便是為了此事。
姜皓染時常在射擊場訓練,對於收集趁手的工具興趣濃厚,自是欣然應邀。
射擊訓練場剛好也是放在書院西邊,馬場隔壁,姜皓染來找武師,必然會經過馬廄這條路。
發現許涼的時候,她也只當巧合,認為是飼養員粗心,沒留意檢查就把門給誤鎖了,望著許涼發白的嘴唇燒紅的臉蛋,垂著眼皮隨時都有可能暈倒過去的倒黴樣,姜皓染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便轉身急匆匆離開,去找飼養員來開門。
哪知道剛穿過幾座屋子,走到某個拐角轉彎處,就聽見了莊藍背對著她在同別人吹噓,洋洋得意說了他前幾天如何惡整許涼,以及今天又怎麼誘騙著把許涼關進馬廄暴曬的事情。
姜皓染寒著眸子,從拐角陰暗處走出來時,引起了前方一陣騷動,接下來,便是一頓雞飛狗跳。
而這一切,許涼統統不知道,因為在聞到姜皓染身上傳來的冷香的那一瞬,他心裡突然就不害怕了,只勉強撐著抬頭看了姜皓染幽黑的眸子一眼,便安心的在她懷裡暈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許涼所有幻想的可怕場景都沒有出現,姜皓染沒有對他拳打腳踢,也沒有撕掉他的衣服把他光溜溜推出去供人圍觀。
許涼緩慢的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陰涼的屋子裡,臉頰舒爽,嘴唇濕潤,似乎有人細心的給他敷了臉,還餵了水。
目光一掃,除了他躺著的軟榻,周圍幾張椅子上都坐了人,不過好像還沒有人發現他醒了,她們正整齊劃一,專注看向屋子裡唯一站著的那個人——張正。
張正漲紅了臉,憋屈的跟主座上的姜皓染低頭認錯:「頭兒,我錯了,我不該對一個男兒動手。」
姜皓染沒正眼看她,垂著眼皮撫著柺杖上的流蘇玩,聞言唇角輕挑,淡笑一聲,慢條斯理道:9sj「你扯他一下,我還你一腳,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