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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又有了點眉目。&rdo;

&ldo;什麼?&rdo;

&ldo;沒什麼，就是張猛的線索又接上了。&rdo;

&ldo;怎麼接上的?&rdo;

&ldo;又突然出現了若干個人，今天把我折騰了一天。這不從隊裡來你家之前剛從天都大學回來，我都快瘋了。&rdo;蒙剛有氣無力地說：&ldo;還有，也開始查一個叫劉統的人。&rdo;

&ldo;劉統?&rdo;袁瑞側臉看看蒙剛：&ldo;是不是他太胡攪蠻纏了，今天才把您折騰得不行。&rdo;

&ldo;什麼呀，不是我查，是劉洋查的。我從劉洋隻言片語裡覺得這人好像腦子缺根弦，而且還冒充黑社會，呵呵，&rdo;蒙剛看著電視機隨口說道。

&ldo;哦。&rdo;袁瑞沒有理會蒙剛，眼睛正出神地盯著電視機螢幕，他也隨口說了一句：&ldo;那他家住哪?&rdo;

&ldo;哪?&rdo;

蒙剛聽到這裡卻愣住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茶几上的杯子，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今天在馬學洋主任辦公室裡，蒙剛接到傳呼後給劉洋回電話，劉洋第一句話就是：&ldo;我現在剛從舊街口那邊回來，去查了張猛的一個手下劉統，你在學校打探一下有沒有老師認得這個人，體型很彪悍，有紋身。&rdo;

舊街口，南京路。

蒙剛嘴裡這樣唸叨著，他琢磨著好像哪裡有點奇怪，可他又說不上來。

38黃海濤(1)

次日清晨，劉洋和蒙剛二人驅車駛向了天都市城郊。

在這個冬日裡，霧氣延綿數十里，自從出了鬧市區以後能見度就開始急劇下降。蒙剛開啟汽車上的收音機，收音機裡說由於霧氣嚴重，天都至蘇州段高速公路已被封鎖。

兩人沒有說話，這個服役多年的警用桑塔納轎車以每小時50至60邁的速度緩慢地在郊區公路上行駛著，雖然他們開啟了霧燈，但是當對面車輛呼嘯而過的時候，蒙剛依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劉洋看著車窗外白茫茫的世界，他的臉上儘是滄桑。

&ldo;怎麼又去金雞嶺?&rdo;蒙剛這時突然冒出來一句打算了劉洋的思緒。

&ldo;去找找那個看林人。&rdo;

車子在霧氣中緩緩右轉，駛進那個進山的小路口。

山間的霧氣更加濃厚，車子行駛一段山路之後，兩人不得以只能棄車步行。

蒙剛很想問劉洋在這會兒那個所謂的看林人還會在這山裡呆著嗎?這麼大的霧氣，而且還是冬季，他很想知道看林人是怎麼過冬的。

在這個冬天，只屬於他一個人的金雞嶺。

蒙剛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面，劉洋緊隨其後，他們快步穿過一片濕漉漉的枯草地，費了不少功夫總算摸到一間年代久遠的小屋門前。小屋大體坐落在山腳和山間開闊地的中間位置，離山間水泥路有百十來米的樣子。由於霧天的緣故，兩人跌跌撞撞走了近五分鐘才找到這個偏僻的地方。

蒙剛向前一步，敲了敲那個破舊的綠漆木門。

沒有反應，木門明顯是插著的。

咚咚咚。

蒙剛接著敲了三下。

&ldo;誰呀?&rdo;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天命之年的長者背著雙手披著一件軍綠色大襖站在門口。

他的臉上坑坑窪窪，兩鬢似是有些灰白，頭髮亂作一團，眼神頗為犀利地瞧著房前的這兩個人。

小屋門前的老人張開嘴巴，蒙濛霧氣裡，劉蒙二人依然可以看到他哈出的一團白色霧氣。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