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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rdo;
&ldo;不好意思,你沒事吧?&rdo;白小灰從地上站起,將兩個人的行李拉起,轉身去扶那個被自己撞倒的小女孩,&ldo;不好意思啊,是我沒看見,你沒事吧?&rdo;
地上的白梨微揉了揉眼睛,握住那隻溫暖纖細的手,站起身來。看著明亮寬敞的候機廳,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真的,真的,回來了!
&ldo;別,別哭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受了傷?&rdo;白小灰急的冒汗,眼前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不過是十七八歲,應該是正在上學的學生黨,哭成這個樣子,可別是給她撞得哪裡骨折了。
白梨微搖了搖頭,視線一低,看見地上躺著的兩張機票,她彎腰將它們撿了起來,入目卻是&ldo;gray white&rdo;。
&ldo;白……小灰?&rdo;白梨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ldo;你是個醫生吧?&rdo;
&ldo;嗯,對,&rdo;白小灰伸手接過,&ldo;這樣的申請的護照還挺好玩兒的……話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個醫生的,你認識我?&rdo;
白梨微點點頭又搖搖頭,沉默起來。
&ldo;這樣吧,你先動動手動動腳,確定真的沒事了……不然,我可沒法負責!&rdo;白小灰這樣說道。白梨微依言,可她想了想,又將動作停了下來,直愣愣地看著白小灰,問道:&ldo;姐姐,如果是你,你現在怎麼選?&rdo;
白小灰給她看的毛骨悚然,這個女孩兒分明不是在看她,視線像是直接將她穿過,白小灰還特地向後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問道:&ldo;你是在和我說話?&rdo;白梨微點頭。&ldo;可是,是什麼選擇,選項又是什麼?&rdo;
白梨微想了想,說道:&ldo;這趟飛機,飛機票是通往一個我不曾去過的地方,我和喜歡那裡的人,但是僅僅因為我,不僅會傷害別人,還會傷害到我自己;如果我不去,還在這裡,就再也去不了那個地方,相同的,我去了那個地方,就不會再回來……&rdo;
一頭霧水的白小灰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可是稍稍理一理,白小灰便發現眼前的這個孩子誠然不像是個孩子,十七八歲本該的那種銳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磨地消沉。或許,她就是在銳利的時候傷害了別人,又在銳利的時候被別人傷害,所以才會感到害怕吧?
&ldo;我不知道我的意見對你多重要,但是像你這麼大的小孩,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的煩惱吧?人都是要長大的,如果害怕人生路上的荊棘,那就永遠止步就好了;成長就應該是不小心闖進一片荊棘林,扎得血呼啦查的;第二次,就知道要穿上防護衣,雖然明智一點兒了,可是基本也沒什麼用;第三次再進這片林子的時候,就應該帶上電鋸砍刀,將這片礙事的東西砍斷才對……嗯,時間到了,我要上機了。&rdo;
聽到機場廣播,白小灰慌忙將最後一口咖啡喝掉,與這位僅有一面之緣卻莫名好相處的女孩兒告別。
白小灰習慣在飛機上睡覺,放好行李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帶上眼罩。
恍惚間,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是夢是醒,一個身穿湖藍色宮裝的女子,淺笑盈盈向白小灰看了一眼,施施然坐在她身旁那個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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