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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給我等著。&rdo;

嚴航狠狠瞪了張海峰一眼，扶著門走了。

張海峰整個人都在抖，手指攥緊又放開，一直打顫。

趙小楠坐在地上哭，把頭埋在膝蓋裡。

&ldo;兩個月前我們還沒分手，你為什麼找他？&rdo;張海峰蹲在趙小楠身邊，控制著自己輕聲問，他眼睛紅的像一個星期沒睡過，&ldo;我對你不好嗎？我哪裡對你不好了？&rdo;

趙小楠搖著頭，涕泗橫流道歉：&ldo;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rdo;

張海峰抓著趙小楠纖弱的手腕，上面帶著一個黑色的博柏利手環：&ldo;因為這個？&rdo;

&ldo;對不起，海峰。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班上所有人都穿名牌，有些人還用奢侈品，我什麼都沒有，我走在他們中間會被笑。&rdo;

&ldo;大家都有，只有我沒有。我爸媽好不容易才把我送到這裡讀書，我不能再讓他們給我花錢。&rdo;

&ldo;你不懂那種感覺，你肯定不會懂，這裡不是你的學校，大家嫌貧愛富，我不能被別人看不起。&rdo;

張海峰聲音嘶啞，吼得眼淚出來：&ldo;你和我說，我也能給你買！&rdo;

趙小楠哭得聲嘶力竭：&ldo;你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就算你捨得給我花錢，你又有多少錢能花？&rdo;

&ldo;我知道，你肯定心裡想我虛榮，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啊！&rdo;

&ldo;我看過他們捉弄特困生，在她的書包上尿尿，把她堵在廁所，我怕下一個是我，你懂嗎？沒有錢我連尊嚴都沒有！&rdo;

趙小楠抹了把眼淚：&ldo;隨便你們怎麼想，今天你們該看不該看的都看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要打要罵隨便你。&rdo;

張海峰出神地盯了她一會，想從面前這個衣衫不整滿臉淚痕，神色自若的人身上找回曾經那個笑得一臉天真的女孩的影子，但他疲憊地發現，他完完全全找不到了。

&ldo;沒有了。&rdo;張海峰痛苦地閉著眼，&ldo;你好自為之。&rdo;

他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宋博連忙追了出去。

陸川看著她，眼神裡帶著同情：&ldo;海峰也許給不了你很多，但他給你的已經是他的全部了。也許以後你會遇到很多個給你買奢侈品的人，但你還遇得到第二個張海峰嗎？&rdo;

趙小楠悲傷地笑了笑，啞著嗓子問：&ldo;有煙嗎？&rdo;

陸川沒有理會她，也轉身出門。

狄然沒走，她從化妝檯上隨手拿過一盒不知道誰放在那的軟中華，蹲在趙小楠身邊。趙小楠以為狄然要遞給她，誰知狄然反手扇了她一個耳光。

趙小楠頭歪著，鎖骨和脖子上全是汗液，她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眼神空空地問：&ldo;你是為海峰打的？還是為你自己？&rdo;

狄然面無表情：&ldo;海峰的事還輪不到我動手，我只是想告訴你‐‐&rdo;

狄然停了停，把香菸屁股塞進趙小楠唇間：&ldo;再讓我從你嘴裡聽見李東揚一句不好，我弄死你。&rdo;

趙小楠麻木的眼神動了動。

☆☆☆

李東揚和潘靜姝坐在大禮堂外的花壇上。看到狄然出來，李東揚匆忙把煙掐了，踩在腳底磨了磨。

狄然抬眼不見陸川他們的影子，有點著急，看到李東揚抽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ldo;你幹嘛呢？&rdo;

李東揚轉移話題：&ldo;你到底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