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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果基本上把封家大院的每一個角落都繪製清楚了,整個封家大院其實有兩口井,一口在西跨院,一口在東跨院,從圖紙上看完全對稱,東跨院的井老吉裝修的時候清理過,沒發現異常。
宗炎把圖紙微微舉高,眼神微微聚攏,不知他看的是圖還是形?
紅果也站在邊上抬頭看著,封家大院的屋子連起來像一條遊龍,兩口井則像兩隻眼睛。
夕陽西下,整個天邊都是紅彤彤的,遠處山脈層林盡染,據說爬過山去就是木得。
宗炎把圖紙放下,他沒發表任何評論,自從把老吉這個杜老闆給抓出來後,紅果已搞不清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了,他作為老闆並不會事事跟她商量,哪怕她問了,她也覺得他不會跟她說實話。
安順家傳來吵嚷聲,不知是摔了什麼東西,之後是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伴隨著小孩不知所措的哭鬧聲。
安順夫妻兩個以前也常吵架但不像最近這麼頻繁,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完了甚至互相扭打起來,都不是善茬,沒人敢去勸。
院門外有汽車喇叭聲,紅果這個位置看不到院外,要爬到二樓樓頂才能看到。
從喇叭的聲音來判斷,應該是老吉回來了,沒過多久,果然老吉進來了。
他手裡拎著兩根香腸,聽見吵鬧聲趕緊掉頭往安順家走,老吉為了買房最近跟他們走的很近,有事沒事總往他們家跑。誰知沒進去多久,他被推了出來,衣服外套都歪了,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支白酒瓶子被擲在地上,摔個稀碎!
宗炎聽見聲響終於抬頭望去,看著老吉的狼狽樣子只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說什麼,他把圖紙摺好自顧回房去。
紅果從樓上下來,飛叔蹲在廊簷下吃花生,霞姑也站在門口看熱鬧。
霞姑早就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她跟紅果嘀咕,原來是安順懷疑順嫂和老吉好上了,所以安順一喝酒夫妻兩個就打架。
紅果早知道他們的事,看來還是東窗事發了。
老吉已經走過來,邊走邊罵罵咧咧的跟鄰居們抱怨:「以後再也不枉做好人,都不是東西!」
走到半路他才想起手上的香腸沒了,又往回走,衝到安順家門口想了想最終還是沒進去,口裡罵著當是餵狗了。
……
天還沒亮,霞姑就起來準備食材,紅果五點多起來幫忙,她家的三輪車鎖在院子外,她們把準備好的食材用桶裝好放到車裡,因為煤球不夠了,她們又回來打算抬點煤球一起帶過去。
她們抬了一簸箕的煤球,走到院裡恰好撞見順嫂開門出來,順嫂看到她們不由把頭低了低,雖然她在有意躲避,但紅果還是看到了她額頭和眼角的傷口,整個右眼都是淤青。
霞姑也看見了,她拉著紅果趕緊走。兩家矛盾根深蒂固,順嫂不可能要她們幫忙,她們也就只能看看熱鬧。
到了院外,紅果把煤球搬到車上,霞姑感嘆道:「那個安順看著還挺老實的,沒想到下手那麼狠。」
紅果奶奶給她們把切好的蔥花端出來,她也看到了順嫂臉上的傷,奶奶冷哼了一聲,「老實?有事叫婆娘往外沖,自己做縮頭烏龜,沒事就在家打老婆,這就是窩裡橫,蔫壞!看得見的傷還好,就怕看不見的地方給你死命弄壞了。」
霞姑搖頭感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以前男人也打她,但在外人眼裡他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不像安順看著那麼老實。
紅果奶奶瞧著自家孫女,問她:「以後你男人要是打你怎麼辦?」
「打回去。」紅果想,宗炎應該打不過她,就算打得過,那他們也是勢均力敵的。
「就憑你這身板?」紅果奶奶搖了搖頭,「可以先服軟,但不能長期吃虧,打不過那就來陰的,不必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