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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愛才之心麼？

元煜想了想，覺得大概如此……

正出神，一隻小瓶子遞過來，&ldo;還你。&rdo;

元煜看看那瓶子，回頭，初華已經穿好了衣服。

&ldo;留著吧，&rdo;他沒有接，&ldo;你這傷不是一時半會能好。&rdo;

初華想了想，覺得也對，把藥瓶收起來。

一時無話，車廂裡很安靜，只有車輪和馬蹄行走的嘈雜聲。

初華瞅瞅元煜，或許是剛剛經歷一場意外，或許是身處黑夜，她的心思冷靜下來。初華不是胡攪蠻纏之人，想去過往種種，忽然覺得，面前這個人，雖然做事jian猾舌頭略毒，但終歸待她不差。

片刻，她輕聲道，&ldo;那個，你……其實挺好的。&rdo;

元煜訝然，看向初華，光照昏暗，看不清表情。

突然得到她這般褒獎，元煜有些受寵若驚。

&ldo;是麼，多謝。&rdo;他說，&ldo;為何突然這麼說？&rdo;

&ldo;想到了就說了。&rdo;初華道。

元煜揚揚眉，覺得這一點倒是實至名歸，自己沒什麼可反駁的。

&ldo;知道就好。&rdo;他淡淡道。

初華想了想，覺得心底的那個想法似乎考慮成熟了，過了會，道，&ldo;以前的話我收回，我可以繼續幫你鑽研那些火器。&rdo;

元煜聽到這話，心中一動，目中亮起了光。

他感到十分意外，這個小傢伙今天是怎麼了，吃錯了藥全都想通了？

&ldo;不過我有要求。&rdo;初華道，&ldo;我要是何時想回中山國，你不能阻攔。&rdo;

&ldo;那當然。&rdo;元煜露出微笑，這是很合算的買賣，對於她的本事而言，這算得什麼條件？他問，&ldo;還有別的要求麼？一併說。&rdo;

&ldo;暫時未想到，想到再說。&rdo;初華只覺揚眉吐氣，驕傲十分。

元煜加強了警戒，那次遇襲之後，再也沒有再遭遇過刺客。

初華也在第二日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不過，她發現，眾人行走的路線開始彎彎道道起來，今天往東，明天往北，與既定的去向全然不一樣了。路程過了一半之後，元煜收到一份密信，看完，露出笑容。

&ldo;去過互市麼？&rdo;他元煜忽而看向初華，問道。

&ldo;互市？&rdo;初華眨眨眼。

一場大風剛剛刮過風，天空澄淨。

沙邑座落於邊境，臨近大漠，因設有最靠北的互市而聞名。這是一個不小的城邑，內地的各色貨物和外族的特產，每日源源不斷地從各處城門運送進來，又運送出去。這城邑由漢人管理，卻囊括著各色人等，漢人、匈奴人、羯人、羌人、氐人……甚至遙遠的身毒人，都能在這裡見到。

初華穿著一身胡人少年的衣服，跟著元煜等人，騎著駱駝，扮作商旅的模樣，在沙邑的城門前等了好一會，那守門的軍士才驗完了文牘，放他們入城。

街道上，人來人往。各處街道皆商鋪林立，大小買賣都有，熙熙攘攘，人口之繁盛，讓初華咋舌。

&ldo;原來這就是互市。&rdo;她好奇地看著路旁一個吹笛子讓毒蛇起舞的人，片刻，又轉向一隊豪華商旅，駱駝上滿載著貨物，還坐著幾位渾身金燦燦的胡姬，輕紗掩面，香氣奪人，露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ldo;那是要賣到中原去的舞伎，&rdo;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