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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幹?你們敢說,你們沒有上山去摘梅花?滿山的梅花都快要被你們薅乾淨了,你們還好意思睜眼說瞎話的站在這裡騙人?」提起這事,姜老太太就一肚子的氣,「行啊,你們說是誤會。那你們好好解釋解釋,你們摘梅花幹什麼?擺在家裡好看嗎?」
「這不是冬日在家裡閒得慌,就琢磨著找個法子賺點銀錢嘛!我家閨女心靈手巧,聽說鎮上有人賣裝了梅花的香囊,可值錢了。咱們家就想著學一學,折騰折騰。怎麼?礙著你們姜傢什麼事了?親家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呀?」摘梅花做香囊這件事,田大伯母早就想好了說辭。而今被姜老太太當面質問,她臉不紅氣不喘,立馬給出回答。
田大伯母之所以反應如此迅速,無疑是被逼的。主要也是因著這段時間田家上山摘梅花的事情被村裡人傳的沸沸揚揚,他們不得不給個說法。
說起這事,田大伯母也很是不平。早先姜菱去摘梅花,村裡人只當姜菱愛美,全然沒放在心上。換了他們田家去摘,雖然人去的是多了點、動靜也確實大了點,怎麼就莫名其妙成為了村裡人的眼中釘?
一想到村裡人那些酸裡酸氣的質疑和討論,田大伯母就恨不得開口罵人。偏生最最無奈的是,他們摘回去的梅花都沒有派上用場,全都浪費了。
「你閨女心靈手巧?你哪個閨女這麼心靈手巧,叫出來給老孃看看。老孃倒要親口問問,她是在哪兒聽說的這事,又是從哪兒打聽到的訊息?還是她自己花錢買了香囊,拆開看了裡面裝的是啥?」反正姜老太太自己沒去鎮上,根本不知道鎮上是怎麼傳的這事兒。她就認定了是田婉兒暗地裡通風報信,田家人居心叵測,沒安好心。
「這,這不是走在路上隨便聽別人一說麼!小事小事,不值一提。」田大伯母自然回答不上來姜老太太如此精準的提問,當即擺擺手,開始顧左右而言其他,拼命將姜三海拉下水來,「我就是覺得吧,家醜不可外揚。雖然我家婉兒可能確實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對,可你家老三到底是讀書人,名聲總歸要的吧!這要是外面大家都開始傳姜三海把自家媳婦趕回孃家,他還怎麼出門見人?萬一不小心再傳去鎮上,被私塾裡的夫子和同窗知曉,三海可不就得被人嘲笑了?」
「妻不賢,乃為禍。無需避諱,不畏流言。」身為讀書人,姜三海確實很在意名聲。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會輕易受威脅。
之前田婉兒退親的時候,姜三海人不在姜家村,並不知情。等到他回來姜家村,姜家已經跟田家再度談攏親事,連田家送來的一畝良田都收下了。
其實當時姜三海對於這門橫生枝節的親事就頗有微詞。只不過見事情已成定局,姜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不想再生事端,姜三海這才勉強預設了這門親事。
只不過田婉兒的鬧事本領,顯然比姜三海預期的要大,更是超出了姜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容忍範圍。乃至於就有了今日的三/堂/會/審,以致於姜田兩家對峙。
不得不說,姜三海的態度猶如定/海神/針,安穩了姜家人的心。但與此同時,也嚇唬住了一眾本以為大事很快就會化小的田家人。
「你這丫頭到底鬧出了多大的亂子,怎麼連你夫君都容不下你了?」田大娘已經急的哭了起來,扯著田婉兒的胳膊就是一頓拍打。
田婉兒沒有躲,忍著疼委屈哽咽:「我真的什麼也沒做。我就是給夫君端了一碗熱水,想要幫夫君收拾收拾包袱,我……」
「三嫂還望慎言。怎麼可以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栽贓陷害我三哥,還汙衊我三哥呢?」田婉兒說的一番委屈,姜菱卻是不答應了,「明明是三嫂吵著鬧著要咱們姜家分家呀!三嫂還偷偷在背後編排我們姜家的是非,想要離間我們姜家人的感情。這種種壞心思可真是要不得,差點就禍害了咱們整個姜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