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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走去。

她不敢呼吸，胸口隨著沈書庭的腳步起伏著，不確定的她又再一次看向人群，在她第二次沒有看見段亭泛影子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的狼狽。

長長的木質會議桌上，整整齊齊的疊放著一條被戰火燒了一半的灰色圍巾，圍巾旁邊還有一個鐵盒子，蓋子揭了一半，裡面裝滿了一摞還未寄出去的信件。

季雲漫雙眼無神的靠在椅子上，安靜的讓人害怕，沈書庭坐在她的對面，咬緊了後槽牙，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愣是忍住沒有掉下來一滴。

站在桌前計程車兵低著頭說：「嫂子段連長留下的東西都在這兒了，他交代我一定要拼了命的帶回來交給您，不過您放心，連長他走的時候沒有痛苦，只是懷中還護著這條圍巾。」

話畢，季雲漫的眉頭微微皺起，依舊是沒有一點反應，仍然呆滯的靠在椅背上一聲不吭。

「雲漫」宋茹站在她身邊，慢慢地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裡：「儂要是難過的話，就哭出聲音來，不要憋著，好嗎？」

過了幾秒，季雲漫推開宋茹，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地走到桌前，把圍巾和鐵盒子抱在手裡，就走出了會議室，眾人見狀，紛紛站起來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不敢上前打擾她。

她一步一步地往回家的路上走，說來也是奇怪，她並沒有為此感到難過和悲傷，只覺得心頭空了一塊，無悲無痛，似是認命。

村裡承載勝利的喜悅和她就像兩道不同的風景線，這些東西，宋茹都懂，因為某些不可言明的思念，往往最是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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