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自掘墳墓(第2/4 頁)
,一個表情都不要有。
但凡說一個字,這位文學教授立馬發揮他細讀小說的功力,把別人說的一個字渲染成一篇大論,把他自己的價值觀置於其中,再指名道姓地用這位學生的名頭四處甩打;但凡有一個表情,他也可以發揮細讀小說的本領,把這一表情安放到小說裡,馬上解讀出一整篇大論,也再指名道姓地用這位學生的名頭四處甩打。
小說嘛,有鼻子有眼兒,聽者不聞其詳,好好的一個人,就成了喬教授編排的人。要想自證清白,就要耗盡心力;若不自證清白,這清白也就白白毀掉了。
自然,所有的解讀,都是這位教授的自我投射和對他人的想象。
他想象別人也都和他一樣。他自己窮怕了,走上窮兇極惡的斂財之路,把學生當成一個個上供的人,把教授、職位皆當成斂財的工具。在他眼裡,學生也和他一樣,不過是相互利用。
可是喬增德又恨學生利用他,他喜怒無常,而又十分蔑視他人。如果學生膽敢反駁他,那就是“忘恩負義”“等靠要的巨嬰”。
一個學生,在求學階段,還沒有摸到學術的門在哪兒,還沒有看到學術的圈有多大,在喬教授的編排解讀中就已經成了“忘恩負義”“無知”“窮人思維”“有心機”“攀援”的人,如何再自證清白?向誰去證清白?年輕學生的職業生涯尚未開始,就已經被攪屎棍的嘴潑了一身臭味,蓋了幾頂根本無法摘掉的髒帽子。
一般人,憑空遭到汙衊,肯定會憤怒,一旦憤怒,很容易口不擇言,那就更貽人口實。
一旦憤怒,那正中喬增德下懷。
喬教授會立馬裝作無辜,雙手捂著頭,好像怕別人要打他,還要一邊夾起太監嗓兒說:“哎呀,我一把年紀了,兢兢業業工作,給了這個學生讀書的機會,給了那個老師工作崗位,他竟然罵我,我做好事從來不圖回報,一顆公心,書生意氣,古代刑還不上大夫呢,寧可殺不可辱。我兢兢業業教學,學生竟然罵我?你看他多麼暴躁,真是沒有教養,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喬增德捂著一頭白毛,委屈地聲音都打著顫,眼睛在雙手縫裡向外觀察著。
不明就裡的人,上了當,對這位學生心生反感,又有討好教授的心,這個學生的處境就可想而知。
如此一來,“學生”就成了一個心理有病的人,但無人同情,更無人幫忙。
有幾個教師對學生沒有點兒意見呢?哪個教師不是對“心理有病”的學生敬而遠之呢?喬教授中傷學生的本領一次一次加強。
況且小說裡對“人性”早就寫透了,喬增德就是憑著對這些“人性”的解讀寫論文才當上的教授,要理論有理論,要實踐有實踐,理論指導實踐,實踐驗證理論。
劉青吾還沒有見到有人能從這位教授的嘴裡活著出來。
遍看瀛京大學,誰都怕喬增德那張信口雌黃的嘴,和拙劣無比的演技。可是教職工能躲開他,學生躲到哪裡去呢?
喬增德的學生爭相表著忠心,私下送錢的送錢,請吃飯的請吃飯,送禮的送禮,倒不是對這位導師有什麼崇拜,而是怕他那張嘴造謠中傷的本領。
美言可以市。好話可以賣錢,壞話也可以賣錢。想讓喬增德說好話得用錢,不想讓喬增德說壞話也得用錢。
喬增德的碩士博士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求什麼學問,送上錢財祭瘟神,安然畢業,不求這位導師能幫什麼,但求這位導師腹瀉一般的嘴別說壞話。
喬增德無本萬利。
有血肉的,吃幹抹淨;有骨頭的,先從骨縫兒敲碎,再煮一把骨髓;有思想的,挖走腦子變成自己的論文績效;有良知的,混淆道德價值經脈倒錯;有錢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有權的,慢慢拉攏,用盡即棄,一次拒絕他,喬教授馬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