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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來，只能哼了一聲道：&ldo;柳公子好生大方。臥榻之側，能容他人酣睡，佩服！只是這臥榻之側倘若是一頭猛虎，卻不知柳公子還睡得著麼？&rdo;

柳子丹淡淡道：&ldo;文公子說這話，是要提醒我衛清平是一頭猛虎，還是想說，我雖有這大量，文公子卻沒有？&rdo;

文程面色微微一變：&ldo;柳公子這話說得好生奇怪，文程竟聽不懂了。&rdo;

柳子丹淡然一笑：&ldo;這有什麼難懂的？若是文公子擔心衛清平，我倒覺得他此後不會再對越不利。如果文公子為的是別的……&rdo;

文程怫然道：&ldo;柳公子到底想說什麼？&rdo;

李越介面道：&ldo;子丹是想知道，你究竟為什麼要殺清平？&rdo;

文程冷笑道：&ldo;難道我方才說得不夠明白？放這樣一頭猛虎在身畔，你放心，我可不放心。&rdo;

李越點頭：&ldo;我知道你不放心，所以我準備帶他走。若是還不放心，有生之年我們絕不踏進中元一步，如何？&rdo;

文程怔了一怔，冷笑連連：&ldo;愛美人不愛江山，好，好！&rdo;

李越淡淡道：&ldo;這江山難道是我的？中元的江山明明姓元。&rdo;

文程一時想不出什麼話來回答，只有先冷笑。李越緊釘一句：&ldo;我說此後絕不再踏入中元，你可滿意？&rdo;

文程正在搜腸刮肚地找出話來回答，突聽旁邊一人冷冷道：&ldo;何必遮遮掩掩，不妨直說‐‐縱然衛清平此後再不踏入中元，我們也不滿意，我們要的，是他的命！&rdo;

李越轉頭看去：&ldo;莫愁？&rdo;

&ldo;是我。&rdo;莫愁昂起頭，收起了溫柔的笑容，眼神鋒利，&ldo;我們就是要他死！&rdo;

李越低頭想了想，已經完全明白：&ldo;你是要替風定塵報仇。&rdo;

&ldo;不錯。&rdo;莫愁面容紋絲不動，眼中卻微微漾起水光，&ldo;是他害死了殿下，我就要他死！&rdo;

李越慢慢點頭：&ldo;這倒是實話了。&rdo;他轉向文程，笑得有點諷刺，&ldo;你何不學學莫愁？&rdo;

文程臉上陣紅陣白，冷冷道：&ldo;你既不領情，就當我白操了心。&rdo;

李越凝視著他：&ldo;你覺得，我會眼看著你們去對付清平？&rdo;

文程被他陡然森冷的眼神逼得微微退縮了一下，隨即也冷冷一笑：&ldo;除非你拋得下柳公子。&rdo;

李越微微點一下頭，仍然平心靜氣地道：&ldo;你該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用子丹來要挾我。&rdo;

文程不由自主又往椅背上貼了一下，強自鎮定：&ldo;我們也不願動柳公子，只要你不出這廳門，誰也不會動手。&rdo;

李越目光緩緩向其他人臉上轉過去：&ldo;你們也是這個意思？&rdo;

周醒躲閃著他的目光，但被逼不過，終於低聲道：&ldo;我是殿下從軍奴中擢拔出來的，殿下的仇，我不能不報。&rdo;

楊一幸比他還痛快些：&ldo;老大，你在北山沒拋下我們，我感激你一輩子。但衛清平非死不可。我不想跟你動手，要是你想出這廳門，可以先殺了我，我絕不還手。&rdo;

李越苦笑一下，轉眼往下看。如意已經被驚得微微張開了嘴合不回去，見李越目光掃過來，喃喃道：&ldo;我，我不知道&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