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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狗卷棘退下,全靠他僅有的,那麼一丁點可憐的良心。可她不能每次都指望狗卷棘的良心。
她想通了,沒有孩子握在手裡,她只能抓牢狗卷棘,但男女的迷戀輕如飛絮,黏上時怎麼也拂不去,離開後怎麼也找不回。僅憑狗卷棘一顆心,她並不能得到預想中的安定。
既然都已經到了東京,都已經接近了咒術師……
兜兜轉轉,清和又走上了向咒術師學習的路子。
普通的體術對狗卷棘是沒有用。要有用,除非是咒術師的體術。她也不必訓練到打敗狗卷棘的程度,差了太多年的功夫和歷練,清和不作此想,她只要爆發力足夠,能出其不意地襲擊到狗卷棘就可以了。
清和本想同真希練習,但她怕自己體術太差勁,反而惹真希厭煩,所以向狗卷棘提出了請求,幫她打打基礎。
正好可以觀察狗卷棘的出招路數,拿著這套路數再向真希討教對策,事半功倍。
清和覺得自己失策了。
空曠、無人的密閉場地,彼此肌膚滲出的汗水,擊打時下意識的低喝與受擊時不自覺的輕哼。
狗卷棘望向她的眼神已經逐漸變了味。
在一次將她壓製得動彈不能時,狗卷棘沒有立即起身,他深深看進清和的眼睛,那一晚未化的蜂蜜似乎從他眼中滴落,清和下意識別過頭。「快點起來。我累了。」
又是這一句,又是這一句。
清和最近常常用這句話拒絕狗卷棘的親近,但她在日常生活中又沒有表現出對他的厭惡,與她時常碰面的真希也說,清和不曾抱怨過他,狗卷棘不知道清和的忽冷忽熱是為了什麼。
當他向熊貓討教,當然沒有全盤托出,而是說清和有時不喜歡和他說話,總是很客氣怎麼辦。
熊貓告訴他,要抓住一切機會製造曖|昧的氛圍。哪怕是新婚夫妻,也不能陷入一成不變的日常。
「讓人dokidoki,有什麼話就都說開了,你也可以斟酌著慢慢說一點話嘛,那就形成了反差萌哦,沉默寡言的人為了你嘗試開口什麼的,何況咒言師的身份,不會覺得很刺激很禁|忌嘛,不知道哪句話就會踩線之類的。」
戀愛經驗缺乏的高專咒術師們,並不明白,和睦的情侶不僅僅是不抱怨就夠了的。
情侶們在單身狗中之所以人人喊打,是因為戀人們總是有意無意地流露甜蜜的細節。
真希不曾聽過抱怨,但同樣也不曾聽過清和對他的愛語。在她們的相處中,狗卷棘,這一兩人相識的紐帶,彷彿並不存在。
訓練過後,兩人分別沐浴。但清和的門卻被敲響了,門下遞來一張紙條。
「毛巾沒有帶。」
「……」
這藉口太拙劣了。
清和卷吧卷吧,把狗卷棘的毛巾從開啟一條縫的門裡塞給了他。
但第二聲敲門聲響起。
又是一張紙條。
「我可以一起洗嗎?」
「……」
這已經是連藉口都不想的拙劣了。
「鮭魚子?鰹魚乾?」他在外拉長聲音,又說代表肯定的詞彙,又說代表否定的詞彙,意思即為詢問。
「鰹魚乾!」
清和連理由也不想說,仗著他看不到自己,索性回道。
第三張紙條進入了霧氣瀰漫的浴室。
「我會唱歌。」
清和:???
然而,下一秒,清和就明白了他所說的唱歌是什麼意思。
狗卷棘在外放起耳熟能詳的兒歌,在這種情景下,平添了艷色。
「小兔子乖乖。」
「把門開啟。」
「我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