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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瑤被打懵了。
肩膀被人大力推一下,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推她的女生質問,「跟你說話呢,裝什麼啞巴。」
她這才看清她們的臉,憤怒的、美麗的、譏笑的三張不一樣的臉統統居高臨下俯視自己。頭頂燈光讓她眼前一陣發黑,可那三副表情卻生動的嚇人。
井瑤在黑暗中終於理清這裡邊的邏輯關係,右臉驀得一陣生疼。她去摸,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指尖的血。董萌是帶著戒指打的。
那一瞬間,恥辱和委屈像漲潮的浪將她狠狠拍倒在地。浪較勁似的就是不退,以至於她想大哭卻被封緊呼吸,怎麼怎麼都喘不上氣。
抓起書包不回頭死命往外跑。
跑出教室跑出校門跑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哭的,邊跑邊哭,跑不動變成走,一邊走一邊哭,眼淚落到嘴裡,她分辨不出滋味。
好像只是靠直覺回了家。
那段時間宣前進一直早出晚歸,幾天不見人影;井鷗帶畢業班,高考在即也忙得腳不沾地,家裡只剩奶奶和宣諾。她怕老人擔心乾脆用書包擋住臉,一溜煙跑上樓關緊房門。
「瑤瑤?」奶奶在樓梯口叫人。
「寫作業。」她大聲回過去。
眼淚已經哭幹了,只剩酸澀的痛感。她坐在寫字檯前發呆,頭腦一片空白。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宣承的聲音,「奶奶,井瑤回來沒?」
接著是蹬蹬爬樓聲,砰砰敲門聲。
井瑤還是開了。同一個家住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你提前回來怎麼不……」宣承話至一半看到她核桃一般的雙眼,緊著著注意到紅腫的右臉以及耳根至嘴角的一條血痕,當下變了口氣,「怎麼弄的?」
井瑤不說話。
他忽然攤開掌心去看自己的手,大拇指指肚上有輕微血跡。
一下就清楚了。
董萌愛帶鉚釘戒指。回來前他在車棚等井瑤還意外她怎麼還沒走,對方說去找個人他也沒往心裡去,他們還拉過手,他甚至摩挲著她的戒指抱怨別帶了不方便。
原來如此。
宣承剋制住一觸即發的怒火,冷臉問井瑤,「為什麼不還手?」
他怎麼知道?
井瑤本想編個理由,這下被問住一下短路,乾坐著不應答。
「說話。」宣承語氣加重,眼神結成冰。
她知瞞不過只得實話實說,「辰哥說你喜歡她,我怕打重了你難做。」
實話裡有一丟丟逞強。一丟丟而已,她告訴自己你是不確定以一敵三能不能打贏才沒還手。
宣承強勢把她拽起來拉進自己房間,抽屜裡翻出藥膏對臉擦上去,井瑤疼得齜牙咧嘴但不敢出聲。宣承的表情太可怕了,她頭回對他產生毛骨悚然的感覺。
處理好傷口,他雙手拉住她的手,低下頭一言不發。手勁很大,緊到井瑤掙脫幾次他才終於鬆些力氣,手卻依然拉著。
「是我沒護好你,哥認錯。」最後她聽到他的聲音。
第二天午休時宣承找來初中部,在各色各樣的目光中拽起井瑤就走,一直到董萌班級門口。井瑤手腕被拉著掙不開,這一路她被圍觀學生看得頭皮發麻。
「哥,全是人。」平日都直呼其名,可現在不知他要做什麼,這鬧翻天的陣勢讓她心裡打鼓。
「別怕。」宣承低聲回一句,然後將董萌叫出來。
井瑤想逃,但力不如人走不成。可勁拽宣承衣服傳送訊號,接受失敗,他似乎鐵了心要做什麼事。
宣承在男廁所門口吼一句「都出來」,聲音引得半樓道人側目。很快四五名男生面露不悅走出,經過他們身邊偏頭看一眼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