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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第一反應,應該給他倒杯水解解酒。
可寧欽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個八尺男兒,居然像個孩子一樣抱著無非,和小獸一樣身子顫抖。
「那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讓無非徹底清醒後又徹底傻了,她才想好要如何接受這個哥哥,他怎麼又耍上了孩子的脾氣?不是他的孩子?無非身子一僵,就像是聽到十分震駭的訊息,一動不動。寧欽的孩子,當然只有府裡的小世子,可是,為什麼,他會說不是他的孩子?
唯一的可能,豈不就是……侯爺夫人偷人?
無非甩開自己腦袋裡的雜念,說不定,他說的是別人的孩子呢。
正想要寬慰他,他卻低下頭,眼裡朦朧,細看又帶著一絲清明。
他什麼都沒說,就是悲傷地看著無非。無非想推開他,此處人多眼雜,他再不出去,難免會遭人非議。不說她先,縱是他,那也是個有家室的人。
無非掙扎著推開他。他卻伸手點了無非的穴道,喝了酒,眼底就染上了一絲猩紅,看上去很是可怕。
他忽然抱起她,往裡間的臥榻走去。無非又驚又怒,想要說話,可他連她的啞穴一併點了!
她睜著美目,死死地看著他。他視而不見,將她放在榻上,放下床簾,有著厚繭的食指一遍遍摩挲著她的臉,如手中捧著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無非永遠不會知道。那日,重見天日,是幸而長安軍的兩名將軍忠心耿耿,堅信寧欽絕對大難不死。
幾人死裡逃生,更加明白朝中太皇太后已經等不及了,等不及要拔除寧家的人。
他們喬裝潛入京城,卻發現舉國上下正辦著喪事——寧欽的喪事!說是那日山洪暴發,長安候寧欽殉難。可那日分明是有人用炸藥炸開的山體。寧欽出現在靈堂之上,正接下太皇太后封賜的諡號長安王。
這是個鬧劇,是全天下的鬧劇。
可是,這場鬧劇,卻成就了朝野兩派分裂,也許,還將成就一段皇圖霸業。
當皇帝將玉璽交到他的手中,當太后哀求他救救他們母子,哀求他救救楚國的百姓,免受戰火之苦,那份壓抑已久的渴求自由的心情終於爆發。
卻在這時,京中的暗衛告知,夫人早與其表兄有私情,這侯爺世子,絕非是他親生兒子。暗衛說的自然委婉,可就是這個意思。
生於帝王家,這彷彿就是他的命運。
沒有溫暖,只有算計。
枕邊人在算計他,算計著嫁給他後,能得到的最大的利益。
也在盤算著,如何將他出賣,得到利益。
而他,又何嘗不是?在心中最後一絲溫暖被連根拔除,果真只剩下一身的帝王骨血。
他心中沒有恨。
只是冷眼在博弈,是局中人,也是執棋人。
這是一場賭博,君臨天下的豪賭。
成王敗寇,他不能輸。
三日,整整三日,他精心佈下一個局。然後在最疲憊的時候,在梨花香裡,動了最不該有的念頭。
本來只是利用她。誠然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可也到不了傾心相待的地步,也打算給她以極致的寵愛,來控制那善妒的女人。畢竟,陶明珠是太皇太后最得意的小卒,小卒能力雖小,卻能吃掉對方的將帥。
可人心,包括自己的心,最是難以控制。就比如,他在緩緩褪下她的衣物的時候,不敢去看那明亮的眼底,如死灰的失望!
最後一件。
褪下後,這美麗的身子就會為他而綻放。
可在手指捏住那紅色帶子的時候,手背卻觸到一片暖暖的液體。
漂亮的眼,流著淚水。楚楚可憐。
他捧著她的臉,細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