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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盯著他, 半響, 孔修歌面具一樣的笑容產生絲裂縫。
「你不問問我嗎?「
「哦,什麼講究?「江畫口吻淡淡, 很不以為意。
孔修歌:「……」
孔修歌:「年輕人, 你這樣讓老夫很沒有訴說的慾望。」
江畫睫毛一抬,因為孔修歌表達欲太強,倒是對花紋起了一點興趣。
「有什麼講究?」
孔修歌眉眼溫柔:「上面的花紋是上古巫族的圖騰,用來向上蒼祈福的, 傳說穿戴在身上,可以得到蒼天的眷顧。「
似乎響應孔修歌的話,江畫衣裙上的花紋活了,閃爍著流熒一樣的光彩,發出遠古厚重的祭祀氣息。
江畫臉上無驚無喜,前世她看了不少秀,會發光的衣服激不起她一丁點的興趣。
會發光算什麼,她還見過會變色會變形水火不侵……的衣服。
這樣的衣服,說好聽點就是仙女下凡,不好聽的就是個大燈泡子。
孔修歌:「你為什麼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
江畫起身慢慢走遠,留下一句話給孔修歌:「既然得到了上天的眷顧,為什麼還會變成上古巫族?」
孔修歌沉默著思考了很久,才對著靜謐的空氣道:「你說得對。」
天空一如既往的晦澀不明,遠方聚集了不少黑雲,就連藥山的霧氣都開始動盪。
孔修歌秉著關我屁事的原則移開了眼,攝了一壺茶到手上,豪飲一口。
江畫在房間裡掀開了袖子,皓腕上貼著蝶貝形狀的鱗片。
一直沒有動靜的它,在孔修歌有殺意的片刻釋放出了熱意,現在又沒有動靜了。
江畫把它摳了下來,舉著細細觀察著。
「淮川。」鱗片沒有動靜。
江畫低眉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鱗片巋然不動。
江畫清亮的瞳孔裡倒映著那銀色鱗片,突然福至心靈:「江畫?」
鱗片終於有了反應,圍繞著她的手腕轉了一圈,貼在原來江畫貼著的位置。
甚至還貼心地給自己隱了身,與她融為一體一般。
江畫去摳它,它就任由她拿捏,只是最後還是要找到江畫的身上貼著。
江畫又喊了一句自己的名字,鱗片閃了一下,沒有其他影響。
江畫:「……」她放棄了。
她垂下袖子,掩蓋住那一抹銀色,屋子裡待久了難免煩悶,江畫走出房間。
沒走多遠,就撞見了烏藤與孟端二人。
烏藤身上帶著極重的傷,躺在地上,氣息奄奄,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身邊的樹,發出生命的吶喊:「你放開我!「
「受這麼重的傷,你不找那瘋子看,可能活不過今晚!」孟端苦口婆心,奮力拉著他的腳往外拖著。
烏藤:「你為什麼不能扶著我?非要抓著我的腳拖著我走?」
孟端認真思考一兩秒:「不行,扶人姿勢太娘了,體現不出我的男子氣概。」
烏藤:「……」
烏藤拉不過孟端,手從樹枝上滑落,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吃了一頭土。
在暗處看著的江畫默默替烏藤心疼一秒。
遇上這種隊友,大難不死已是大幸。
烏藤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去你老母的!」老子要是被你這個路痴帶著,能不能在死前見到孔醫仙還不知道呢!
孟端鬆開了烏藤的腿,耳尖聽到這句話:「老子對你這麼好,你還不領情,你就死在這兒吧!」
孟端氣咻咻地衝進了迷霧裡,丟下了烏藤一個人。
江畫在旁邊等了一會,孟端沒有回來,猶豫的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