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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劉洪書稿中的描述,肯定有人會覺得他寫以色列的篇幅比較多。我想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因為他常駐耶路撒冷,接觸以色列人的機會比較多。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對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都有一顆真誠的心。他看到以色列人傷心,他也傷心。他看到巴勒斯坦人心酸,他也心酸。我為之深深感動。
在我熟悉的記者中,到過戰亂地區採訪的記者並不多。在上個世紀70年代末到80年代中期,我曾經在柬埔寨的叢林中採訪過戰爭,穿越過佈滿地雷的原始森林。此前,我從未聽到過真正戰場的槍聲和炮聲。當我第一次聽到交戰雙方的槍炮聲時,我的心跳得很急,非常害怕。當然,我擔負著記者的任務,必須到現場採訪。我想,劉洪和他的同事們在耶路撒冷的感受和我多少會是相似的。
新華社派到戰亂地區採訪的記者越來越多。我們深信,一個記者離新聞源越近,他所採寫到的新聞價值就越高。在波黑戰爭中,在科索沃戰爭中,在阿富汗戰爭中,在伊拉克戰爭中,我們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記者到戰爭前線採訪,發回了一篇又一篇的戰地稿件。他們的勇敢精神使我非常感動。
在我看來,中東地區事實上一直處在戰爭狀態,在那裡採訪的記者是十分不容易的。年輕的劉洪在自己的新聞工作中的這段經歷雖然很艱苦,但也是難得的。我祝願他有更多的建樹。
新華社副社長馬勝榮
2004年12月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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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行在槍彈和怒火中(1)
巴以的春天,沒有燦爛陽光,只有橫飛的石塊、子彈和血腥衝突中,巴勒斯坦人對付坦克的武器,竟然總是石塊,是情緒的難以控制,還是太過固執形勢緊張時,官邸入口就越小,要想進去,都必須側身而過帶著女朋友逛街的以色列士兵,緊張的局勢使槍支到處可見
和平路茫茫,滿目盡血光。
在巴以地區久了,對於衝突、流血、殺戮,總有一種異常疲憊的感覺,走過一座又一座城市、廢墟,當子彈射來時,當石塊砸在身邊時,我領教過兇險,感受過恐懼,更不幸留下過傷痕。在阿拉法特去世前幾個月,我看到了悲壯中的阿翁,烈士暮年,無限感慨在心頭……
這是我在《新民週刊》上一篇文章的題記。2004年春天,巴以局勢走到了火山爆發的頂點。沙龍在忍耐了十來年後,終於出手了:3月22日,哈馬斯精神領袖亞辛被殺,他的輪椅被炸翻,淤血一片;4月17日,一個月未到,他的繼承人蘭提西也被炸彈炸得粉碎。
沙龍殺紅了眼。哈馬斯在悲壯中更鉚足了勁。亞辛被暗殺後,哈馬斯發誓:將對以色列發動“地震式”報復;蘭提西死後,哈馬斯又發誓:將對以色列發動“火山爆發式”報復。
身處漩渦中心的耶路撒冷,風聲鶴唳,我目睹了太多的血光,接連不斷的突發新聞,幾乎每小時都有從國內打來的緊急連線電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厭倦。兩年多戰爭邊緣的生活,我出離了恐懼,有的只是對無盡止硝煙的悲傷。
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墜。出門,似乎都成了一種歷險,誰能保證“肉彈”沒有在我樓下游蕩;喝水,總有一點心慌,誰又能保證水中沒有被混上毒藥?類似的新聞我自己本人就曾不止一次報道過。
鳳凰衛視的老朋友們胡一虎、薩文在每次連線之後,總要再三叮囑:注意安全,安全第一。
我總是一笑:“習慣了,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也是沒辦法的。”在這非常時刻,沒有人能預料接下來發生什麼,也沒有人敢打包票不發生什麼。誰又能說,我所住的樓房下明天不會被武裝分子突然安裝上炸彈,我下次就一定還能與電視臺連線呢?
耶路撒冷,以色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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