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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並沒有嚮往常一樣，過了一會兒就來，連下面的幾家人也沒有水，這說明並不是水壓太低上不來的原因，天寒地凍夠折騰人的。

阿公和叔叔過了許久才踩著風雪回來，身上都是冰冷一片的湊在火爐旁邊伸著手烤火愁眉苦臉的說：&ldo;林家村的人將我們的水管和水庫都砍了，我們去大馬山看過，兩個水庫都被敲個稀巴爛，上面的水管有人爬上去看過被他們砍了。&rdo;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種事。

大過年怎麼能幹這麼不道德的事?

&ldo;那現在吃水怎麼辦?&rdo;

&ldo;還能怎麼辦，去大馬山山腳下挑水。&rdo;

自從有了自來水村裡的水井都荒廢不用，現在一時半會哪兒能弄出水來，只能去大馬山腳下挑水，大馬山山腳下走過去路就不好走，而且從這裡過去一趟就要走最少半個小時以上。

&ldo;那我們村的人就這樣慫?&rdo;

&ldo;山本來就是我們的山，只是不過水流的方向是朝著林家村，現在水少，兩村就起了紛爭。&rdo;

&ldo;何家村的人就是慫，那麼多男的都在家，還讓人家欺負到頭上。&rdo;

男人匯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義憤填膺，一向溫和的阿公這次的情緒特別的激動，紅著臉梗著脖子叫嚷：&ldo;打回去，讓他們好看，我們村這麼多男人害怕他們不成，總不能讓他們騎在我們頭上拉屎。&rdo;

&ldo;行啊，拿上鋤頭和砍刀，打死一個算一個，看他們還敢欺負人不?&rdo;

&ldo;要把老大他們都叫回來。&rdo;

被嚇到的何禾瞧著義憤填膺的眾人，何禾面露恐懼勸誡：&ldo;直接報警，打架出事了就不好。&rdo;

&ldo;警察管個屁，村裡的事警察一向都不管，我們村隊裡的做事的那麼多，就沒有一個能為村裡做事的。&rdo;叔叔滿嘴的都是嘲諷。

&ldo;打架出事真的不好，都快過年了。&rdo;何禾繼續提議。

阿公惡狠狠的瞪了何禾一眼，說：&ldo;女孩子懂什麼，不要說話。&rdo;

被嚇到的何禾默默的後退一步，鄧階就站在她身後看著那邊爭論的男人們。

瞧著越說越兇，好像大家出人命都不是事兒的大人們，何禾跑到廚房去將阿婆請了出來。

聽懂的阿婆瞪了一眼阿公，&ldo;吵什麼呢，準備吃飯。&rdo;阿公阿婆有過口角，但是在眾兒孫面前從來未曾大吵過或者打過架，他們倆的關係一向好得讓人羨慕，平平淡淡的幸福，現在何禾才意識到阿公其實應該有點怕阿婆吧。

阿公一向話少 ，總是沉默不言。

晚上鄧階被阿婆安排睡在二樓五叔叔的屋裡，五叔叔出去當兵要三年後才能回來，被子阿婆都給他收拾好放在床上，時不時拿出去曬，現在直接鋪著就可以用，而何禾誰在阿公阿婆屋裡的之前嬸嬸家妹妹睡得單人床上。

晚上躺在床上，何禾想起了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一起的日子。

熟悉而甜蜜，可惜長大之後就沒有了。

&ldo;何禾，和阿婆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那男孩子，還是那男孩子喜歡你?&rdo;阿婆的聲音在黑夜裡特別的溫柔，溫柔得何禾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脫口而出，&ldo;阿婆，若是我說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你會生氣麼?&rdo;

那邊是長久的沉默，漆黑的夜裡只能聽見呼吸聲。

&ldo;你長大了知道有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阿婆都相信你。&rdo;

聽到這句話的何禾眼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