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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我了。”

“……”

這千迴百轉的，林清既無語又覺可氣，可卻偏偏不真心感到討厭。畢竟人家對他確實不錯。

第二天，付西元不再給他打電話。

本來還好，可又過幾天，微信上還不鹹不淡地聊著，付西元卻不再約他見面。這讓林清莫名焦躁起來。

理智上，他知道這是欲擒故縱。但或許因為一直是付西元單方面付出，他難免也會考慮：難道對方真的累了？雖然，但……

溫水煮青蛙，當熱水變冷，誰又能習慣。

所以當付西元再來找他，他竟然有些高興。付西元模樣一如往常，巧笑怡然，只是聲音喑啞，姿態軟綿綿的。

“感冒了，”他說，“這幾天都在休息。你怎麼樣？”

“感冒？”林清一怔，一時間竟有種失而復得的放鬆感，半信半疑，“你恢復了？”

“男人嘛，總不能軟趴趴的。”付西元聳聳肩，“我身體不錯，還沒那麼脆弱。”

“是嗎？”

“但我的心很脆弱。”

“……”

“哎呀，別多想。”他又笑起來，臉色偏白顯出點虛弱感，但那精神頭兒卻絲毫不減，開朗萬分。

“帶你去個好地方，上車！”

有按摩效果

付西元沒說謊，開車前便掩著口咳了兩聲，揀了顆潤喉糖含著，又喝水。

林清想問他吃沒吃藥，嘴上卻諷刺道：“生病了還來找我，別把我傳染。”

“怎麼傳染啊，”付西元斜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是要跟我做什麼，要靠近到能傳染？”

“……”

他說的好地方，在外灘二號華爾道夫，有個生物醫藥行業的創新研討會。之前組局會面，某國內藥企高管也有參加，這次不知為何叮囑付西元，讓把小朋友也帶上。

他覺得出奇，但也不怠慢，即便身體不適也出門一趟，特地把林清拉了來。

這般嚴肅場合，他冷眼旁觀，倒不認為有多高階。一群人扯來扯去講些虛無縹緲，恐怕連01％都落不了地。

但他能明顯感到林清的專注，和警惕。

林清年紀小，雖然為人還算冷靜，但畢竟才大一，本科藥理學，看這種會議就像閃閃發光的黃金，總覺得充滿機遇。

對付年輕男女，無非就是給他們想要的。

假如他貪圖享樂，就用奢侈品禮物高檔餐廳、無人機煙花和雙子塔表衷心。而如果他有野心，那就更簡單了。

只要給他幻想，一個海市蜃樓。讓他以為更近一步，就能登上門檻，可他永遠登不著。這麼玩兒甚至可以白嫖。

付西元倒沒有那麼壞，只是正好投其所好，他想林清或許喜歡。

果然，那天林清頗為亢奮，跟藥企高管暢談至深夜，把付西元都磨得賊困。

原來近年來海內外對阿茲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的研究層出不窮，但目前市面上的藥物最多預防延緩而無法根治，美國某實驗驗證了根治的可能性。他們計劃在此基礎上嘗試開發新藥，想同林清導師籤橫向專案，特來探個底。

林清也夠膽，別人敢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