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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若男言語一滯,不知該如何接他這句話。
靳紹康見她這副張口結舌的樣子,微微一笑,頰邊的梨渦如曇花一現,瞬間又消失,他話鋒一轉,“讓柳月不得不站在你那一邊,增強你話語的可信性,你很聰明!”
蔣若男緊緊地盯著他,心生警惕:“我不明白侯爺的意思,什麼叫柳月不得不站在我這一邊,我可沒逼她!”
靳紹康眼眸一轉,茶褐色的眸子瀲灩生光,灼灼逼人,“你這麼問她,她身為母親身邊的大丫鬟自然只有一個答案,不管這個答案是不是出自她的真心!蔣若蘭,看來你還真把我們當傻子了!”
蔣若男心中一凜,這麼說來,太夫人他們都看出來了?“那侯爺當時為什麼不說?”
靳紹康轉過頭去,看著前方不遠處波光瀲灩的湖水,“就事論事,你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他向前走去,聲音緩緩傳過來,“你能在短時間內學好規矩,管教身邊的下人自然也不是件難事。想當好侯夫人,可不是那麼簡單……”他回過頭來,看著她,目光炯炯,“當時你要皇上賜婚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些?”
說完,他又轉過頭向前走去,漸行漸遠。
蔣若男看著他的背影,如墜雲霧裡,他,到底是要說什麼?
隨即又放開,管他是想說什麼了,他可不是值得自己關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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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挨完板子後,就被送回了秋棠院。看著她臀部大腿上血糊糊的一片,方媽媽不住地抹眼淚。
在紅杏的房間裡,方媽媽小心地將她的衣物褪下,為她清洗,給她擦了藥。整個過程中,紅杏不時地哭叫出聲,痛得眼淚水直流。
方媽媽心疼的說:“紅杏,你忍著點,擦了藥就會好些,這藥可是小姐送過來的,是好藥!”
提到蔣若男,紅杏輕輕地哼了一聲,小聲地說:“娘,我覺得小姐自從嫁人後就變了!”
方媽媽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怎麼說?”
紅杏一邊哭,一邊道:“我這可是為了小姐才打的玉蓮,換做是以前,小姐說什麼都不會讓我捱打的!可是這次,無論我怎麼瞧她,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任由那些人將我拖了下去,打的我皮開肉綻!我知道,她是想討太夫人和侯爺的歡心!”
方媽媽連忙捂住她的嘴,又走到窗門那裡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聽到剛才那番話,才走到紅杏的身邊點著她的額頭說:“杏兒,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我早告訴你行事不要莽撞衝動,這裡不比從前,你就是不聽我的話,今次要不是小姐,你有什麼下場你自己心裡明白!小姐一直以來厚待我們母女,你雖然過得是小姐般的生活,可是卻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你終究是個丫頭,甭說這次是你自找的,就算要你為小姐挨板子那也是應當的!下次再說這種混賬,為娘我第一個饒不了你!”說完,將手中的藥瓶子一放,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紅杏看著方媽媽的背影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就知道你會幫著她,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你的女兒!”
丫頭,丫頭,對,終究因為我是丫頭才會任人操控自己的命運,我要是成為主子,生下一兒半女,誰又能說打就打,說賣就賣!
她動了動身子,身下又傳來一陣劇痛,她痛得整張臉都皺起來,氣惱地捶了捶繡花枕頭。
下午,太夫人派過來的丫頭杜鵑過來了,到蔣若男面前見了禮,蔣若男見她大概十五六歲年齡,性子看上去很沉靜,長相不及紅杏映雪,但也算端莊。
杜鵑出去後,蔣若男和映雪說起這件事:“杜鵑以後來了就拿她當自己人,什麼事也不用瞞著她。”
映雪有些猶豫:“可是她是太夫人……”
蔣若男笑道:“我們這裡又有什麼需要瞞著太夫人的,索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