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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卉看上去有些狼狽，她眼睛很紅，像是要哭了，「哦……那你，你……」

林灼不知道她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傷心，可能是後怕，也可能是考試沒發揮好，不過這都和林灼沒什麼關係，他更不可能當著陸清遇的面安慰她什麼，畢竟他家這個寶貝男朋友連情書都不讓拆。

於是林灼皺了下眉，沒等她說完便直接道：「還有事，走了。」

地鐵上，陸清遇一直幫林灼揉著肩膀，林灼皺著眉又活動了幾下，「不疼了……」

陸清遇稍微用了些力氣，林灼立刻疼出聲，「嘶……疼疼疼……」

「還說不疼？」

林灼向後靠在他懷裡，笑著說：「真想拿個鏡子讓你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

陸清遇攬住他，「什麼表情？」

林灼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壓低聲音說：「心疼得要死。」

陸清遇攬著林灼的手微微用力，他偏過頭，嘴唇擦過林灼的發頂，像是個吻，「知道我心疼，就別總受傷。」

林灼也偏過頭，「你心疼的時候，我比你還疼。」

陸清遇喉結動了動，垂著眼沒說話。

過了半晌，林灼忽然笑出了聲，「咱倆怎麼突然這麼肉麻？」

陸清遇淡淡道：「情侶之間不就應該肉麻嗎？」

林灼想了想，「也對，那你再說幾句吧。」

陸清遇頓了頓，「剛才那個苗卉……」

林灼立馬站直了，神情嚴肅地看著他說：「根本不熟，她就給我送過一次情書，你知道的，我都沒拆就還她了。」

陸清遇瞥他一眼，又轉過頭目視前方，「那她怎麼一副你欺負她的樣子。」

林灼覺得一碰到這個苗卉他就冤得要死，連忙說道：「我怎麼知道啊，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可能是手機被偷了害怕吧。」

他在袖子下面拉住陸清遇的手，「肩膀疼……」

陸清遇抬起另一隻手繼續幫他揉肩膀，就在林灼以為這事兒已經翻篇了的時候，陸清遇忽然湊到他耳邊說：「寶寶……你怎麼總惹這麼多桃花。」

林灼的耳朵瞬間就紅透了，像熟了的桃子。

這一聲「寶寶」讓他從天靈蓋一直麻到尾椎骨，又一路向下蔓延，他全身僵直，指尖控制不住地顫了顫，被陸清遇攏在了掌心裡。

林灼張了張嘴，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清遇低聲笑了一下，又在他耳邊叫道：「寶寶。」

地鐵報站的聲音和陸清遇剛才的說話聲重疊在了一起，林灼非常不滿地皺了皺眉，「你再叫一遍。」

陸清遇盯著他的耳朵，「我再叫一遍你是不是全身都要紅了？」

林灼抬眼與他對視，片刻後他抬起手，隔著頭髮撫了撫陸清遇的後頸，眼裡帶著笑意，「你以為你比我好嗎？」

陸清遇清了清嗓子，移開目光，「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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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遇心血來潮的一聲「寶寶」，讓他們倆直到第二天都還沒緩過來。

林灼和陸清遇從還在子宮裡時就是認識的，他們對彼此的瞭解甚至超過對自己的瞭解，所以他們倆的戀愛一直談得很自然，沒有磨合期，也不需要慢慢試探。

就像一個人的左手和右手，相依相伴多年，即使不會完全相同，卻也是最適合十指緊扣的，甚至超過愛人。

可是陸清遇的這一聲「寶寶」，好像突然就打破了兩人多年來早已心照不宣的相處，原來他們已經是情侶了。

小魚和小豬可以親吻彼此，可以有肉眼可見的心疼，可以脫口而出一句「寶貝」，唯獨不會這樣含情脈脈地叫對方寶寶。

會這樣叫的只有陸清遇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