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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快觸碰到她的唇時,他冷不丁反應過來,盯著僵在她臉上的手,一時暗嘲江執啊江執,你在幹什麼?
打算收手,就見盛棠翻了個身,連同他的這隻手一併卷在懷裡。
柔軟的觸感讓江執脊樑一僵。
她尚且在夢裡,睡得香甜,嘴裡低低呢喃。
聽不大清,江執湊近。
聽她含含糊糊嘀咕找到……我一定能找到的……
江執一直保持兩人唇耳近乎相貼的姿勢,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她再說什麼,抬頭低聲問,「你在找什麼?」
盛棠沒反應。
第055章 你愛咋咋地
找東西,還是找人?
原來懷揣秘密這種事還真不是個人專利。
但不管是找人還是找東西,能找到固然是好,可明知道已經找不到了還一意孤行並且一頭扎進滿是荊棘的暗路上,就註定孤獨,因為回不了頭,所以只能負重前行。
江執再去翻開薛顧先的日記本時就在想,如果此時此刻薛顧先就站在他面前,他第一句話要跟他說什麼?
怕是最想問他一句你後悔過嗎?
又或者是問值得嗎?
江執坐在椅子上,一頁頁翻著日記本。窗外夕陽陳色,落下最後一抹餘暉,孱弱的光影沒夠到他的肩膀,拖移在原木色地板上,卻使得他背影孤獨。
頁頁都擠滿字跡和構圖、數字,還有各類顏料的標號,還有部分工作心得。也不是沒感嘆之言,不過寥寥數句,不涉及個人,只有對石窟的痴迷。
重點部分是關於0號窟的,有些記錄至今江執也沒看懂。
但有句話,現在他反過頭來再去看就多少明白了。
「人擺舞動,歌起像走。數日後,耳邊淒聲不絕。」
大抵說的就是祁餘他們在窟裡的經歷,可後半句的「數日後耳邊淒聲不絕又是怎麼回事?」
沒見祁餘他們幾人提到過這點,而且石窟他也是進了的。
薛顧先在日記裡也提到了舞種的結合與變異,換言之,當年的他也跟沈瑤一樣,在質疑壁畫上的那一小截舞種。其中在本子上也寫下《韓熙載夜宴圖》,並且在這一行字下面用鋼筆重重劃上數道橫線,橫線下方寫有「缺失?」
缺失?
這兩個字也讓江執琢磨了不少時日。
程溱這陣子過得沒滋沒味的,曲鋒一竿子不知道去哪嘚瑟了,兩三天聯絡不上人。盛棠那邊接手了0號窟的修復工作後就忙得腳打後腦勺,以前只做臨摹的時候還能天天在群裡打個卡,時不時再跟她們分享點小八卦什麼的,現在倒好,有時候在群裡她好久才能露面。
她還好奇盛棠提到的那位江醫生呢,照盛棠的意思,那人毒舌、性取向不明、流氓,更重要的是欠錢不還……這麼個劣跡斑斑的人盛棠竟能忍到現在,這怎麼能叫程溱不好奇呢?
從設計館取完資料坐上地鐵後,程溱掏出手機又看了一眼,朋友圈裡也沒什麼有意思的事兒。
遊葉在國外做學術交流,回程遙遙無期,盛棠跑去敦煌閉關……程溱想著導師對她在擇業上的建議,一時間心煩意亂。
群裡靜悄悄,她連能商量的人都抓不著。
明明是酷暑的天,可她出了奇地感覺孤獨寂寞冷啊。
曲鋒打來電話的時候正好趕上中轉站,下了一群人,車廂裡空了不少。程溱半步都懶得挪去坐座,就單手摟著扶手杆靠在車廂中間。
訊號尚且不錯,曲鋒的話傳達得也很清晰,大抵的意思是他還得在外地忙半個月才能來陪她。程溱聽了心裡委屈,說,「怎麼總是說話不算話啊,當時咱們都說好了去敦煌找盛棠玩的。」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