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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脾氣還挺大。
燕青倒了杯茶遞過去,道:「太傅年事已高,何不在家中安享晚年。朕知道你的忠心,但朕有自知之明。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朕實在不是什麼治國賢能之君,朝中政事還得仰仗蕭大人。」
「陛下!」田太傅對她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道:「您才是穆朝天子,越早親政越好。蕭大人再是忠心,那也只是一介臣子。臣年紀雖高,卻不忍看您大權旁落,更不想有負先帝的託付。」
「太傅,你說的這些朕都知道,但為時已晚。「
「不晚,不晚,臣一定竭盡全力輔佐陛下。」
燕青垂眸,田老頭莫非也想來分一杯羹?所以蕭應故意讓她跟田老頭讀書,是看出了什麼?還是想試探什麼?
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老奸巨猾,姓蕭的那張臉有多白,心就有多黑。田老頭大概也是有私心的,反正她不相信對方僅僅是一個忠臣。背書不是她的強項,何況那些文章在她看來真沒什麼用處,她也不願意把精力花在上面。
「朕曾聽人說過教書育人,不能一成不變,得知變通懂調節。一個好老師,不在乎學問有多高深,知識有多淵博,而在於能因材施教一人一法,太傅可知?」
田太傅眼神微變,似是不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他眯著眼掩飾著,精明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狐疑。
燕青也不避,任由他看著。
「陛下!」他突然跪在地上,「是臣太心急了,臣年事已高,唯恐自己時日不多。陛下說得極是,臣不應該如此急切。」
老頭開始打苦情牌,花白的頭髮確實很有說服力。
燕青望了望殿梁,忽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罷了,朕念你一片忠心,自然不會怪罪你。」
田太傅低頭謝恩,幾根花白的髮絲倔強地豎著。
有了此次談話,背書的功課果然減輕了許多。好不容易捱到休沐日,燕青迫不及待地出宮去找姚宏和蘇畢。
明安城似乎比以前更熱鬧一些,百姓們來來往往,三不五時便能見到身穿制服的差役,看上去城中戒備比上次森嚴許多。
她沒有去蕭府,也沒有去蘇家,而是直接去到城司衙門。衙門口的差役一聽她找姚宏和蘇畢,態度十分熱情。
姚宏不在衙門,出來的是蘇畢一人。一段時日不見,蘇畢的精神面貌發生不小的變化。以前瞧著有些鬱鬱不得志,如今頗有幾分意氣風發。
「圖之,你怎麼來了?」蘇畢見到她,很是歡喜。
「我恰好今日得閒,便想著來看看你和義行兄。」燕青笑答。
他們就在衙門旁邊的角落裡說話,衙門口挺冷清的。裡面沒有案子在審理,外面也沒有含冤告狀的百姓。
燕青和蘇畢較為生疏,她和姚宏更熟一些。蘇畢說這個時辰姚宏都在巡街,最近明安城的巡防任務很重。他沒有告訴燕青是因為魏家被抄一事,上面怕魏氏餘黨作亂,所以才會如此重視。
他本就不是話多的人,簡單寒暄過後似乎找不到什麼話題。燕青也看出他的尷尬,便笑著說自己先去找姚宏。
她問了姚宏巡街的大概位置,辭別了蘇畢。
蘇畢望著她去的背影,暗自懊惱自己不會說話。如果姚宏在,想必能與圖之聊得十分盡興,心情莫名覺得有點沮喪。
燕青一路尋去,沿途欣賞著市井的繁華。不到半個時辰走到姚宏巡查的街市,看到自己要找的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處牆角探頭探腦。
她輕輕走過去,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到街上的兩名女子。一人白衣一人青衣,白衣的應是主子,青衣的看著像是丫頭。
她們背對著,看不清長相。不過看身段,白衣女子屬於那種優雅大方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