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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亞父分憂,朕甘之如飴。」燕青笑的一臉討好,她無比雀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桌上已堆著一些奏摺。她挽起袖子拿出玉璽,準備開始蓋章。
這時,外面有人通傳,說趙太保求見。
趙太保進來,一行禮,「蕭大人,陛下。」
他站在殿中間,正對著主位的燕青,但他的眼神卻是看向右側位置的蕭應,「陛下,齊大人又告了病假,怕是病得重了。」
燕青想他這聲陛下叫的到底是誰?
是她嗎?應該不是。
她琢磨他這句話的意思,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他說齊司空病重了,難道他們想趁機換了齊大人?
果然,她聽到蕭應說,「既然如此,從齊家重選一位。齊家二房的齊衛,是個合適的人選。」
「齊衛?」趙太保驚訝問:「大人說的齊衛可是齊家二房的庶子,此人僅是一個馬事官,大人為何看重他?」
蕭應神情冰冷,淡淡地看了趙太保一眼。
趙太保立知自己多言了,趕緊找補,「能被大人看中,想來那齊衛應是有過人之處。」
燕青暗道,這個叫齊衛的齊家子孫必定是蕭應的人。若想削弱一個大士族的勢力,從內部瓦解最能事半功倍。
穆朝的四大士族魏趙王齊,王家無人出仕,趙家已經歸順,如果再收服齊家,魏家便被孤立起來。孤軍作戰的魏家,一定支撐不了多久。
她心下嘆息,魏家若是倒了,她也活不長。
趙太保離開之後,她還久久收不回沉思的目光。
「陛下在想什麼?」
冰冷的聲音響起,她驚出一聲冷汗。
「…沒,沒什麼,朕在想那齊衛有什麼才能。朝中用人一事,向來都是依據襲承之制。若是有才之人還自罷了,若是一個無能之人豈不誤了國事。」
「陛下,是否已有良策?」蕭應又問,語氣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冷了。
燕青道:「朕能有什麼良策,不過是想著這選人才人選妃一樣的道理,必須得比上一比才知誰更適合。選妃比的是容貌儀態和家世,那選人才比的就是才能。若不然亞父你出幾個問題,讓幾人作答,然後選取其中答題最好之人,不知此法可不可行?」
蕭應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起殺心。反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叩擊著檀木的桌面。
燕青被那聲音驚得心跳如鼓,暗罵真是嘴賤。她命都快沒了,哪還有什麼功夫操心國家大事。如果讓蕭應起了殺心,豈不是得不償失。
好在蕭應接下來什麼也沒說,她趕緊低頭蓋章。
然而當她逃出生天一般出勤政殿時,分明感覺身後那道穿透人心的目光,似要將她的身體戳出一個大窟窿。
直到過了北斗廊,她才穩往心神。
晚膳還是和魏太后一起吃,順便帶去自己煉的丹。對方讓人把丹收起來,很明顯也不會真的服用。
「這丹可有送給大司馬?」魏太后問。
燕青臉一沉,「他沒有吃。」
這不意外,魏太后未露出失望的神色。
她嘆息一聲,「皇兒,苦了你了。」
「母后,兒臣不會放棄的。」燕青像宣誓一般,雌雄難辨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惱怒和戾氣。她拳頭緊握,用力砸在桌上。
「皇兒。」魏太后驚呼,忙過來檢視她的手有沒有受傷。
她搖頭,「母后,兒臣無事。兒臣只恨自己沒能早一點動手。眼見著蕭旻天一日比一日猖狂,朕卻無能為力。他給朕等著,有朝一日朕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兒。」魏太后按按眼角,「母后知道你為難,但是母后相信你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