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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恩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她抱緊陸徵，腦袋埋在他肩膀處，良久後低聲說：&ldo;陸徵，我已經不愛他了。&rdo;

陸徵悶聲：&ldo;我知道。&rdo;

&ldo;那你還吃醋？&rdo;許知恩掐他腰，疼得陸徵倒吸一口冷氣。

他無奈笑：&ldo;不可以？&rdo;

許知恩：&ldo;……&rdo;

之後一個眼神便也懂了。

在昏暗的房間裡，許知恩的手指落在他背脊，在最後一絲理智殘存之際，附在他耳邊啞著聲音說：&ldo;陸徵，我愛你。&rdo;

陸徵的動作在那刻變得遲緩。

巨大的歡愉在他心底炸開，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

他牙齒擦過她鎖骨處的肌膚，很快咬了咬她的耳垂，背脊緊繃，聲音顫抖，&ldo;寶貝。&rdo;

那清朗的少年音此刻啞得不像話，卻帶著清淺的笑意，勾人地喊，&ldo;乖乖。&rdo;

他湊在許知恩耳邊，&ldo;知知，我好愛你。&rdo;

比她想像中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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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許知恩晚上說得那些話刺激了陸徵，陸徵夜裡做了噩夢。

他夢到陸光明躺在醫院病床上，跟他隔空相望，兩人誰都不說話，後來不知是誰喊了句，&ldo;陸先生沒了。&rdo;

直接把他給嚇醒。

他醒來後仍舊心神不寧，回學校上課也心不在焉的。

最後拿出手機給江靖發訊息：【做什麼呢？】

江靖那邊秒回：【日！你還記得給我發訊息！】

陸徵：【……問你個事。】

江靖：【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請我吃飯的話，我統一回答：不知道。】

陸徵：【中午在我學校附近吃。】

江靖：【為什麼不是現在？】

陸徵：【我還在上課。】

江靖：【……】

他中午和江靖見了面，對方變化還是蠻大的，把以前那些誇張風格的衣服都摒棄了，西裝領帶皮鞋，倒有些精英的模樣。

不過一落座開口，還是原來那樣兒，&ldo;陸哥，怎麼沒事兒想起我了？&rdo;

&ldo;你最近和陸家有聯絡麼？&rdo;陸徵倒沒理會他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平靜地問：&ldo;或者說，和……&rdo;

頓了頓才想到個合適的稱呼，&ldo;你那位陸叔叔。&rdo;

江靖：&ldo;……屁，那是你爸。&rdo;

&ldo;怎麼？&rdo;江靖好奇地問：&ldo;想通了？下半年要去那邊實習？&rdo;

&ldo;不去。&rdo;陸徵說：&ldo;就隨口一問。&rdo;

江靖：&ldo;……&rdo;

江靖一副你看我信麼的表情盯著他，陸徵被盯得不耐煩了，開了瓶酒遞給他，江靖卻人模狗樣地拒絕：&ldo;開車來的，沒法喝。&rdo;

陸徵：&ldo;？&rdo;

可真是長大了。

不過他懶得理，自己開了瓶酒喝，江靖看他一個人喝悶酒，好奇心愈發旺盛：&ldo;怎麼了？你跟陸叔又吵架了？&rdo;

說完又兀自反駁：&ldo;不對啊，你們連面都沒見，怎麼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