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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冰清招呼著人來吃飯。
是江南口味,偏清淡和甜味的餐食,其實不適合北方重口的吃法,但做的精緻,菜品大多出自自己莊園種植,新鮮的很。
孫一冉常年為了維持身材又疲於應酬,因而酒喝的都比飯吃得多,當下就著茶椒醬下了小半碗米飯,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許冰清問了幾遍是不是不合口味,再確定了孫一冉就是吃得少了後,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是一種長輩對後輩的憐惜,「你跟凝凝啊,都缺了一點運氣。「
許冰清說的運氣,是指媽媽。
這個圈子裡,上一輩的女性中,不論你是富貴出身還是想著方法上位的,都有一種被男權壓榨下的薄涼。
盛晴是因病去世,孫一冉媽媽則是因為不堪束縛。
有著藝術追求的女性不願被家庭和孩子困束住腳步,更不甘心於看著老公事業的成功而自己無法實現夢想,因而從孫一冉很小開始,她的記憶中,媽媽就常年在海外。
先是遊學,後來留學,最後定居在了義大利。
談了一個金髮碧眼溫柔帥氣的男朋友,跟她的父親和平離婚。
孩子顯然跟著孫家。
好在孫一冉的爺爺沒有陳舊古板的想法,以培養接班人的精力培養著孫一冉,卻沒有女性角色告訴她,女孩子面對愛情的時候應該如何去做。
她學了母親的奮不顧身,卻也被世俗的刻板困束著,沒有人告訴她,去做自己就好。
什麼永遠精緻漂亮,什麼面面俱到,你快樂愛你的人才會快樂。
孫一冉的眼眶泛了紅,回握了許冰清。
「沒關係的,人總是自己長大才算真的長大,你跟聲聲就住在這裡,我和你外公也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山上的生活異常的簡單。
網路差到就算一個圖片都要轉動數秒才可以漸漸快取出來,影片只能看一分鐘以內的小影片,大型的新聞宣傳想都不要想。
剛好茶山臨近採茶季,兩個人臨陣磨槍的學了學掐芽的技術,就被扔到山裡面摘茶。
孫一冉正好在琢磨著自己的事業第二春要從哪裡生根發芽。
每天24小時待命的萬能特助突然閒下來,人甚至還有一種「皮癢」的不適應。
她甚至在凌晨三四點前都無法入睡。
只不過用孫一冉的話說,這種伺候人的助理工作,這輩子她是不會再做了。倒是這種不用動腦子的體力勞動看起來頗為不錯。
可等採到第三天,腰痠背痛的時候,孫一冉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癱在床上,感受著季聲凝把膏藥糊在腰的腰上,長呻著嘆了口氣,「還是躺著當鹹魚比較舒服啊。」
礙於自己的好閨蜜剛剛經受情傷,季聲凝和了呈言這剛剛維繫了一天的「電話戀愛」就被迫中斷。
只能斷斷續續的發著資訊閒聊。
了呈言所有的來電都被季聲凝結束通話。
以至於了爺頗為不滿,後來乾脆發了微信語音,態度很是不佳。
「她暗戀秦徵不得是她的事情,為什麼要影響你,難不成以後她離婚你還要陪她?」
那話語,酸的很。
聲聲不喜:【你不懂,總之就是不可以打電話,不可以讓她知道我們在談戀愛】
了:【我見不得人嗎】
聲聲不喜:【沒有,非常拿得出手,英俊完美,這不是時機不對嘛,等冉冉過了這一段時間,我就把你隆重介紹給她】
了:【不需要,她認識我】
季聲凝癟著嘴,看著手機裡這個吃飛醋的男人,突然感覺跟自己認識的了呈言有點不太一樣。
難道說男人談起戀愛來也這麼幼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