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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如其分的呼應了季聲凝那張明艷大氣的臉。
是圈子裡近幾年風聲最大的所謂純欲風格。
祝梵音給她簡單畫了個白開水系的妝容,盤了個鬆散的髮髻,飾品全都是白色珍珠製品,只有腕上是一隻翡翠玉鐲。
遠遠望去,素淨裡一抹雅綠。
不論是哪種老人,都會喜歡的風格。
季聲凝坐在巨大的化妝鏡前,思緒有些亂。
盛晴留下的照片不多,但周遭的人都說季聲凝像爸爸多些,特別是眉眼,更多的是像奶奶,與盛晴的相似之處甚少。
據說就連性格都不太一樣。
盛家大小姐驕縱,除了對女兒溫柔些,對旁人一概都是呵斥的做派,高高在上。
是以季聲凝對這個媽媽留下的念想就越發的少些。
可當下坐在這裡,穿著她留下的衣服,帶著她留下的手鐲,她竟然分外的安心。
像是媽媽當真守在身邊,讓她的一顆心溫暖熨帖,有人守護似的。
「老祝,我有點想我媽了。」
這樣說著,季聲凝眼淚先於表情落下,啪嗒一顆偌大的水珠,砸在了裙子上,暈出一片暫時的小水漬。
但面色無虞,看不出悲喜。
這是祝梵音第一次看到季聲凝落淚。
他認識她多年,不論是季聲凝青少年時期的性格高傲,還是後來的收斂秉性,她都沒有哭過。
姑娘活的驕傲,不允許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他走上前去,把季聲凝的頭輕輕攬了過來,懷抱在自己的胸前。
「我也經常會想他。」
祝梵音說的是沈丘白,季聲凝與他不熟,娛樂圈的人,她鮮少有所交集,只知道最是精彩的年紀生病去世,是祝梵音過去和餘生都永遠的愛人。
生老病死求不得,大概是所有人都要面臨的課業。
「其實也挺好的,早走的人不用陷於生活裡的泥沼中,留給我們的都是最美的記憶,你看我媽,永遠活在28歲。」
沒有看到朝季現在一灘爛泥般的現狀,也無需面對季巍瀾轉嫁危機的賣女兒行為。
以季巍瀾那種跟沈安知一樣的偽裝性格,或許留給盛晴最後的,還是鍾愛一生的甜言蜜語,對她來說,倒也說不定是心靈上的慰藉。
只是不知道盛晴如果在,還會不會讓她的女兒嫁給一個她不確定愛不愛自己,甚至也不確定自己愛不愛他的男人。
季聲凝覺得愛這個字太沉重了。
十六歲的少女心和二十五歲的內心悸動,疊加一起,到底能不能算作是愛?
或許只是喜歡,又甚至可能只是心動而已。
這樣想來,不知道了呈言能不能接受自己娶的人,確定不了對自己的感情。
今年的中秋來的早了些,九月中旬的日子,比往年都提前了至少一週。
北青市的雨季過去,正式迎來了秋高氣爽,天氣好的讓人難以挪目,一片蔚藍。
季聲凝車裡的禮物已經提前兩天轉移到了了呈言的車上。
他看到時竟然笑著伸手揉了揉季聲凝的發頂,「不需要這樣的,這些好東西,爺爺都不認識的。」
季聲凝被那略帶寵溺的動作驚得愣了一下,卻還不忘掐著腰跟他辯白,「怎麼可能,你爺爺哎,什麼好東西沒見過,稍微次一點我都怕他不入眼那。」
「你見了他就知道,不過沒關係,」了呈言眼眸裡有一種溫柔,「有心了。」
這話術,自然的彷彿兩個人是新婚小夫妻,在討論著回家需要帶些什麼的親暱感。
季聲凝沒在意了呈言說的,原本她還準備了女性長輩的禮物,但了呈言說他奶奶很早就離世了,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