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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私保護得很好，但謝白景身份特殊，總擔心旁人看出什麼端倪，因而柯江直到房裡只有他們三人時，才換了位置，在謝白景的身旁坐下。

&ldo;外婆好，&rdo;柯江大大方方地露出一個笑臉，頰邊是小小的窩，&ldo;我是白景的男朋友，我叫柯江。&rdo;

謝白景猛地側頭看他。

&ldo;啊……&rdo;外婆卻並未顯出驚訝的神色，反而盯著柯江瞅了半晌，蒼老的面孔上慢慢浮現出一個笑來。她的手仍然瘦得骨頭伶仃，顫顫巍巍地抬起來，由柯江一把握住，也不掙扎，以方言含糊地說了幾句，最終頗為正經地道，&ldo;你好看。&rdo;

柯江聽不懂方言，謝白景在一旁用普通話字正腔圓地輕聲重複：&ldo;你好看。&rdo;

柯江失笑：&ldo;我好看嗎?&rdo;

他說話時眼睛是盯著老太太的，謝白景卻：&ldo;嗯。&rdo;

謝外婆毫不掩飾對柯江的喜愛，竟像是把自己孫子認錯了人一般，天然帶了親近之感。而柯江又習慣於照顧老人，哪怕外婆神志不清醒，他也有足夠耐心去陪著她說些胡話。謝白景與柯江一直在病房內待到夜幕低垂，陪著謝外婆一道用過晚餐才離開病房。他們下了樓，站在門口時，柯江佯裝隨意地道：&ldo;去那邊走走吧。&rdo;

謝白景沒有意見。他與柯江二人肩並肩地走在醫院的小花園裡，正值晚餐時間，小花園裡竟只有他們兩人。哪怕是環境極好的私立醫院，盡力用漂亮的裝飾與綠化來裝點得溫情脈脈，也到底是隨時關係著生與死的地方，難免有幾分冰冷的肅穆。而當花園中一盞盞暖黃色的路燈逐漸亮起，他們二人慢慢地踱步，謝白景在出酒店前被柯江強制性要求穿上的厚外套摩挲著柯江的大衣，兩隻低垂的手要碰不碰的，有一種柔和似水般的溫軟，同時浮現在他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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