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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時喪命,只道:“偷蒙拐騙之事,實非……”
晏清河已聽出他言下之意,不由怒道:“胡說!無敵武功,誰不想學?今日你不偷蒙拐騙,他日更有齷齪勝你十倍百倍者偷蒙拐騙!等你沈秋水天下無敵成一代宗師,還有誰敢提當日之事?”說罷又是胸腔一陣呼呼起伏,瀕危之餘,全沒有了先前的風度沉穩。
沈秋水忙給他運氣護脈,只聽他說了:“小子,你……”幾個字,忽然拼力疾速縱起,頃刻間已越出窗去:“有人來了!”
沈秋水側耳一聽,短短一炷香功夫,武當四極陣法竟似停滯一般,守陣弟子竟未察覺,有人自西側小道闖山而入!
那人腳程極快,此時已穿過南巖和索道,直奔武當山腰,竟能借內力氣息遠遠傳音至天柱峰上,溫和中卻有三分的慵懶動聽:“沈少俠,請上玉照峰一見。”
沈秋水縱出窗外,望見極遠處,山腰上,一襲白影已先他一步向玉照峰去了。
沈秋水應約赴會。玉照峰上,只見來人揹著身悠閒靠在寒流山石之上,伸著指尖逗弄玉照峰的猴兒,毫不吝嗇地讚道:“登萍踏水,衣履不溼,沈兄好功夫。”
那人說著別過頭來,但見是一二十餘歲青年,眉飛入鬢,一雙狹長好看的眸子眼角微揚,剎那一笑,倒有好幾分的風流慵懶,清俊之中,妖而不邪。
他所穿的白衣寬袖上似是用金線暗繡了什麼圖案,微風拂起,懷袖如海可納百川,竟似要將萬物永珍包羅,一時容華恍惚、風光盛極。
沈秋水一襲青衫,溫然如水,聽他開口稱讚,也微微笑道:“來去武當翩然自若,道兄是世間異人,不必我再大讚一番。”
“來是容易,去倒未必,武當老兒可不好惹”,來人露出微笑,朝他拱了供手:“崑崙派玉京城下,弟子瑤光。”
沈秋水心中驀地一凜。
崑崙瑤光,白帝大弟子,又兼崑崙鎮命使、玉京城首徒,卻被他風輕雲淡地微笑略過。
瑤光信手把一枚松果擲到遠處,任兩隻猴兒爭搶去了,起身朝他道:“沈兄,我來是求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
瑤光道:“有一個叫做姬少息的,是我的師妹。”
沈秋水道:“我知道一位姬姑娘,叫姬燕歌。”
“就是她了”,瑤光道:“我在崑崙等了她許久,都不見她回來。原來是少林老頭兒怪她偷學武功,心裡不大樂意,就在這塊地盤上與她為難了一下。”
沈秋水道:“龐姑娘告訴你的?”
“不是”,瑤光翩然一笑:“靜虛老尼姑告訴我的。”
沈秋水心下生疑,峨嵋派中當屬靜虛師太脾氣最暴,她一向對崑崙心有不滿,加之姬燕歌的種種,怎麼肯對瑤光吐露情況?
瑤光彷彿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只笑道:“錯殺無辜,本應償命,哪有當死不死的道理。為了峨嵋派百年清譽,她已經自盡了。”
沈秋水臉色立變。
這時,就聽瑤光道:“沈兄是武當首徒,才德並著,無可挑剔。我並非以崑崙弟子的身份,而以朋友的身份向你請求,想請沈兄稍留心思,尋一尋小歌的下落”,說罷,隨即展顏微笑,神色頗誠切:“畢竟中原土地我太生疏,想找一個人,實在太難。”
沈秋水口中答應著“我自當盡力”,心思卻飄然出逃,想著那日小酒館裡晏清河說起的預言。
“多年之前,江湖中有一被尊為‘國師’的占卜師,叫做容崢。容崢死前預言,白帝的兩個弟子,其中一個,他會殺死白帝,卻又因另一個而死。
“小朋友,現在你來猜猜,方才你放走的小姑娘,會是誰呢?”
瑤光見他神色有異,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那個預言,容崢的預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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