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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龕前放著一大團白花,上面落著飄下來的香灰,談城盯著自己腳尖,心緒成麻,腦海中不停閃回與宛忱相處的一幕幕,不可遏制的任由脆弱作祟,轉身擋住他的去路,用力抱住了他。
宛忱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談城的力道大到讓他的腰背都仰起了弧度。這個擁抱飽含溫暖與感激,卻獨獨沒有宛忱想要的那份情。
他安撫的拍了拍談城的背,用朋友間最親密的方式,抬手捏了兩下他的臉。
肚子叫著:「想吃炒菜。」
收緊勒在腰間的手:「什麼時候都能吃。」
「我不想一個人在家看春節聯歡晚會。」
「那在我家,邊吃炒菜邊看晚會。」
在林裴店鋪裡解決完晚餐,談城把宛忱送回了家,回來後鎖好店門,他打算整理下心情,將爺爺僅剩的一些瑣碎物件收攏在一起,好好儲存。二樓電視機櫃下有個紅色硬紙盒,裡面裝著爺爺生病前歸整起來的所有私人物品,除了存/折和各類卡票,還有一張用信封裝著的素色卡片。
談城記得這張卡片在舊家原本是一直壓在佛龕下面的,他不禁好奇,上面究竟寫了什麼內容能讓爺爺如此看重。
開啟,是一行漂亮的正楷字。
-感謝可口的齋飯與早餐,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落款,宛勛。
作者有話要說: 抱拳致謝。
☆、第二十九章
正文029
微波爐叮的一聲,宛忱拿出熱好的牛奶,就著半包穀物麥片湊合了一頓早餐。去廁所洗漱的時候發現劉海睡成了中分,打著彎,還挺帥,刷十分鐘牙,笑了能有九分鐘。
回臥室坐在床上看了會兒莫斯送給他的那套曲譜,同樣是首未發表的作品,就連s上也未曾提及。這首曲子的風格詮釋都與《給愛人》類似,名字叫做《ory and longg》,《回憶與張望》,如果連起來演奏更像是一首曲子的兩個樂章。
《ory and longg》依然講的是一個平實動人的愛情故事,結局非常悽美。在莫斯的自傳書裡曾提到過一個叫朗茨的德國男人,用一整章來記述他們的相遇相知,儘管莫斯並沒有對這段情誼交代後續,但宛忱能從這兩首曲子的情感中體會出一些深意。
窸窸窣窣的動靜從未合嚴的窗縫中傳來,素色窗簾上映出一隻手的影子。宛忱收好書和曲譜,目光望向窗外靜坐片刻,才輕輕叫了一聲:「談城?」
「哎?醒了啊?」談城用噴瓶長嘴撥開窗紗和簾子:「我給綠植澆澆水。」
宛忱穿好拖鞋走到窗邊,胳膊往檯面上一撐。鐵窗擋掉了談城大半個身子,只能看見一張乾淨帥氣的臉:「我怎麼感覺多了點東西?」
「買了兩顆仙人球,新年要添新。」談城邊說邊放下瓶子,從窗欄中抽回手,點起根煙。偏頭吐煙的時候又補充了句,「好養,你都不用澆水,曬著就行。」
宛忱盯著那兩顆掛著密刺的仙人球,看了眼談城腦頂上的細毛,笑著往肩膀上披了件外套,用手拽住裡面的線衣袖口穿好:「一會兒先去買菜?」
「都買好了,直接回店裡就行。」
宛忱拎著琴盒出樓門時,談城已經等在門口,習慣性伸手接過來順嘴問了句:「拿琴幹嗎?」
「沒準有用。我有兩把,這把就放你那裡。」
陽光傾灑,亮的有些睜不開眼,小區內的植被像是映襯著春節喜慶的氛圍生了層新綠,崇明市的二月已然有了早春的跡象。
不等談城回話,宛忱突然側身往他肩膀上狠狠一撞,談城腳下不穩,迅速向旁邊的草叢踉蹌兩步,莫名其妙的瞪著他。
宛忱嘎嘎直樂。
「臥槽,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