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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秦宇軒隨手將地址發了過去，隨後隻身離開，上了車。

秦宇軒再次下車已然是半個小時之後，他撥通趙董事的電話：「趙總，是我，宇軒。」

「宇軒？這麼晚了為什麼事？還讓你親自跑了一趟。」趙董事聲音聽起來並不意外，似乎料到了秦宇軒會打電話給他。

秦宇軒瞭然的笑笑，也不再和趙董事寒暄：「我現在能盡心的事情只有一個，您也很清楚。」

出乎秦宇軒意料的，趙東升沉默了，對著秦宇軒道：「你還是過來談吧。」

趙東升放了話，小區的保安自然不敢阻攔，秦宇軒一路開進了小區停車場，下車之後便有一個助理在那裡候著。

跟著趙東升的助理進門之後，秦宇軒才看見趙東升早已經擺好了茶具，秦宇軒微微一笑，側頭看著趙東升：「趙總早就在等我？」

趙東升並沒有回答秦宇軒的問題，只是隨意的坐了下來，對著秦宇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秦宇軒也毫不客氣，臉上的笑容客氣而不顯得疏離：「趙總，費了這麼大功夫，您想和我談什麼？「

在看見擺好的茶具那一刻，秦宇軒知道自己有了點贏的希望，這個人在等他，而等他，就代表著有機會。

趙東升眯著眼睛晃了晃頭，才開口道：「想必你也聽說過顧氏的顧夜霆吧。」

秦宇軒的眉心一動，有些疑惑：「這件事情和顧夜霆有什麼關係？」

「和顧夜霆沒有關係，和顧氏有點關係。」趙東升一邊說話，一邊沖洗好茶具，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看起來著實老道。

「奧，所以這才是今天下趙總想找我談的事情？」秦宇軒盯著自己手裡的茶杯看。

趙東升微微一笑臉上的褶皺更多，繼續道：「我老了，沒有其他董事長那麼多花花心腸，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度過老年，如果說還有重要的就是想要秦氏能夠順利發展。」

秦宇軒奇怪的看著趙東升，眉宇微蹙：「你和我說這些的意義是什麼？」

「你是一個很好的繼承人，也會為了秦氏而努力，前提是你究竟是把秦氏當做你自己的還是我們大家的？」

秦宇軒沉默了，在和趙東升談話之前，他確實是將秦氏當做自己的，也認為自己原本就應該繼承秦氏，曾經也因為董事會的阻撓而萬分惱火。

但是現在趙東升似乎一句話就讓他明白了。

趙東升喝了一口茶繼續道：「董事會的大多數人中之所以阻止你，是因為秦氏被你父親握在手裡太久了。一度以你們秦家為利益受益方，而很少考慮董事會的想法。」

「所以趙總是來教我怎麼成為一個好的ceo？」秦宇軒不解的看著趙東升。

趙東升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放眼秦氏，你認為你們這一輩還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嗎？」

「所以你沒有選擇是嗎？」秦宇軒忽然有了些底氣，微笑著看著趙東升。

「不一定，只是下下策，太爛的辦法。」趙東升苦笑一聲。

秦宇軒沉默了，抿著唇想了一下：「即使我全心全力為了秦氏，也一定會和董事會有利益衝突。」

「世界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趙東升將茶水倒進茶杯：「我們都已經老了，有時候有些太古板。」

秦宇軒點點頭，認同趙東升的這個觀點，在他從底層一步步做起的時候，就能感受到秦氏的這種變化，逐漸腐朽。

和顧氏完全不同，顧氏則像是正值青年，如一棟大廈一般瘋狂的成長，駛入破竹。

「你的父親老了。」趙東升又說：「而你……我還不是很放心。」

秦宇軒坐正了身體，重點來了：「趙總想要讓我怎麼表示？」

趙東升的拇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