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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隊伍往前一路小跑，拐了一個彎就看到幾十個平民被五個志願軍戰士押在路旁，旁邊還站著一名軍容不整的中年志願軍，說他軍容不整，是因為他腰帶都是掛在脖子上的，蒼白的臉上長滿了鬍鬚渣子，如果嘴裡再加上一支煙，十足就是電影裡漢奸的樣子。

&ldo;報告褚團長，三營二連三排崔偉帶到。&rdo;

&ldo;啊？&rdo;聽到了小山東的話，我才意識到面前這個像漢奸的中年軍人，就是354團的團長‐‐褚傳禹。

我趕忙有樣學樣，立正敬了一個禮道：&ldo;報告團長&rdo;

&ldo;崔偉是吧！&rdo;褚團長沒等我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說道：&ldo;聽說你會朝鮮話，來來來，問問這幾個人，看看是什麼來頭。&rdo;

&ldo;是！&rdo;

我轉身打量了一下要詢問的對像，馬上就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會被當作奸細。這幾十個人雖然都是平民裝束，但卻是清一色的壯年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都是當兵的。

&ldo;你們是哪個部隊的？&rdo;我用朝鮮語直接就問他們的番號。

有人說審問小偷的時侯，別問他有沒有偷東西，直接就問他偷了多少，這種小把戲雖說很老土，但是在對方精神緊張的情況下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然，其中有幾個人就疑惑地抬頭看了我一眼，更證實了他們的確是軍人。

&ldo;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坦白從寬，中國人民志願軍優待俘虜！&rdo;我接著問道，跟著部隊也有一天了，戰友們常說的話我也學會了不少。

&ldo;中國？&rdo;其中一個小個子終於有了點反應，夜色之中，他疑惑地打量了我一番，再看看從我身後魚貫而過的長長的隊伍，遲疑地問道：&ldo;你你們是中國人？&rdo;

&ldo;沒錯！&rdo;我點了點頭，但是沒想到我這樣輕微的一個動作，這樣簡短的回答，換來的卻是暴風驟雨般的回應。

正如革命電影裡拍的那樣，面前這些&ldo;平民&rdo;突然就變得無比熱情起來，他們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期盼的光芒，爭相與我和我身邊的志願軍戰士握起手來，同時嘴裡意味深長地說道：&ldo;同志！可等到你們啦！朝鮮人民，朝鮮人民軍，熱烈地歡迎你們的到來啊！&rdo;

&ldo;你們是&rdo;我疑惑地望著這群人，同時制止了身邊因為他們的大動作而要端起槍來的戰友。

&ldo;同志，我們是朝鮮人民軍戰士。&rdo;小個子對我筆挺地敬了個軍禮回答道；&ldo;我叫崔希宣，人民軍十五師78團3營1連連長，他們都是我的部下。&rdo;

&ldo;我們師長就在後面。&rdo;遲疑了一下，崔希宣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道：&ldo;請這位同志跟你們首長說一聲，允許我去把師長叫來。&rdo;

啊，來了一個師長級的，聞言我不由一愣，忙轉身把崔希宣的話跟褚團長說了一遍。

&ldo;球！&rdo;聽完我的話，褚團長面色一寒，狠狠地拍了一下身旁一名志願軍戰士的棉帽：&ldo;人家師長就埋伏在咱部隊旁邊也沒發現，做啥子偵察連長？&rdo;

第一卷第一次戰役第十章團長

第十章團長

&ldo;志願軍同志，志願軍同志&rdo;

崔希宣過去不久，山丘後就快步走出了十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名五十開外的中年人，夜色之中，只見他身披黑皮大衣，隱隱露出裡面的土黃色的呢子軍裝，一看就知道是個大人物。逃跑還這身打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