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 來自知府的疑問(第2/2 頁)
可那之後,陳文豪一直沒有出現,而她出世未久的孩子,半月前也患病死了。
何婷自感遭棄,本就悲痛不已,再又喪子,更是整日啼哭,加上掩埋孩子的動靜不小,姦情到底敗露無餘。
鄰城的鄉里對其唾罵指責不停,甚至打算將她抓起來浸豬籠。
無奈之下,何婷只得收拾所有金銀細軟逃回宜蘭城,在胞姐何燕的府上暫住。
可這一回城沒多久,便又釀成了一樁慘劇……
高也明白郝明堂話中的意思,但他沒有將自己在行知村探聽到的訊息同知府稟明,只道:
“大人,您何需多慮,犯婦何燕不也說了,她們製造冤鬼索命的假象,就是為了轉移大家的視線,好減少自身的嫌疑。
正因為所有事情,都指向那喬家小姐,才不可信不可疑,否則豈不是此地無銀?
果若是喬今秋在背後搗鬼,她又何必想方設法地將所有矛頭掰向自己?
若如此愚不可及,又怎好說她有暗中籌謀的過人本領?”
聞其言,郝明堂恍然地點點頭,面色終於得到緩和,“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不過,那趙德,死得到底蹊蹺,而且,本官似乎曾經見過他……”
“大人,趙德那廝作惡多端,貪財又好色,還視人命為草芥,如此大惡之人,死有餘辜!想是連昊天老爺都看不過去了,才收了他的命,這般大快人心之事,您又何必耿耿於懷?”
聽高也說得斬釘截鐵義正詞嚴,郝明堂沉吟良久,後恍恍惚惚不斷念著“命乃天定”幾字自我開解。
見其如此,高也沒有再多說,只靜默地站在一旁想事。
有些話,他可以拿來寬慰,或者說搪塞知府,卻沒辦法讓自己渾不在意。
據聞,一年前,喬家今秋小姐自盡後,事情鬧上官府,但知府卻只打了那些個賭坊打手幾十板子,便將十來人無罪放回。
而趙德,時為其首,心氣高傲又脾性暴躁,被官府杖刑之恨,以及討賬不利鬧出人命被賭坊攆逐之恥,全都發洩到了已死的喬今秋身上——數施暴行,奸辱其屍……
所以,比起怨靈索命,高也其實更願意相信,趙德是遭了因果報應。
但就行知村、小漁村那兩個盜墓掘墳的小娃娃,還有左家娘子含混不清的說辭來看,更夫左二郎,果然也曾做過對不起喬家孫二小姐的事情。
另陳文豪、何婷兩個,似乎也與喬今秋的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如此種種,無不讓高也思緒繁雜。
他自認不信怪力亂神,又諸事蹊蹺,所以在掌握切實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推想之前,他並無明稟知府的想法。
可如果……一切都是真的……
正當高也設想最壞的結果之時,知府郝明堂突然起身,不無疑惑地開口道:
“本官,還有三個疑問。
第一,犯婦何燕,明明已經三十好幾了,她的鄰人也證實,她有個遠行未歸的丈夫,可為何她每次自稱,卻都是民女?
第二,你可還記得,她說,她不曾記得,有讓人重新漆塗過後遠的偏門?
第三,左二郎究竟看到了什麼?若是看到的命案發生時的情形,為何他奔嚎的內容卻是與之毫無相干的‘喬孫二小姐……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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