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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和國外優秀電影的差距在哪裡?我們編劇差嗎?我們演員差嗎?不，我們只是落後在工業技術上，也就是製作特效的能力上。&rdo;頭髮花白的製片人在會議室裡侃侃而談，&ldo;所以幾位編劇老師放心寫劇本，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rdo;

江樓看了看周圍的幾個編劇，發現人人都跟被洗腦一般，眼裡洋溢著對前景充滿信心的灼熱光芒。

會議一結束，他就忍不住問：&ldo;你們都認為這個人靠譜嗎?&rdo;

他怎麼覺得這人比李謹還可怕。

一個年輕點的編劇把江樓叫到身邊遞過一支煙，見他不抽便自己點起來：&ldo;你是新人吧?&rdo;

&ldo;嗯。&rdo;

&ldo;你剛才沒看出來?那戲劇學院的老編劇是真認可他的思路。我們當然知道他那種觀念早就過時了，但這事你就當個行活兒來做，出來面子上不要太難看就行。&rdo;對方悠哉地吐出一個煙圈，沖江樓搓了搓手指，&ldo;傻子的錢不賺白不賺。&rdo;

江樓想，可其中一位傻子是他朋友。

這錢他賺起來燙手。

他躲到樓梯間給李謹打電話，條理清晰地把他的擔憂一口氣全講了出來。

李謹沉默幾秒：&ldo;哎你別覺得天底下就你聰明行不行?我又不是傻子，你看我手裡幾家酒吧，還有去年搞的模特公司，沒一個是虧本的。&rdo;

&ldo;術業有專攻，酒和女人你是內行，但電影這裡你卻是外行。&rdo;江樓按了按眉心，懷疑李謹出生時是不是被醫院抱錯了，否則他怎麼一點沒繼承到父母在電影行業的敏銳嗅覺。

被朋友直接說出是個門外漢，讓李謹有些不樂意：&ldo;行，你比我內行是吧?但我請來的製片人可是六十多歲了，人家做電影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要說賺錢，我比你懂，要說電影，他比你懂。你看這……&rdo;

李謹話只說到一半，留出&ldo;我們加起來能碾壓你&rdo;的遐想空間。

江樓結束通話電話，鬱悶地在樓梯間裡站了會兒。這個專案他算是為了公司才會接，所以方景明給他留出不少時間讓他專心處理，除此以外他就暫時不必去煩惱一辭那邊的工作。

聽上去挺好的安排，可江樓卻心亂如麻。

他左思右想了好半天，險些就被李謹的話給說服了。請來的製片人確實是大前輩，曾經也拍出過幾部票房大賣的電影，他或許真的比自己更有眼光?

走廊裡傳來製片人和老編劇聊天的聲音：&ldo;對，古裝玄幻肯定是不行的。我認為做懸疑片最好，李老師您負責領導編劇團隊，我負責提升視覺效果。下個月我就出差去趟國外，絕對要把最頂尖的特效團隊請到手。&rdo;

&ldo;這個模式確實很新穎。一部特效精美絕倫的懸疑片，還能從感官上刺激觀眾的懸念，這會是一部引領時代的作品。&rdo;李老師也跟著暢想起來，&ldo;現在年輕人都愛看國外的大片，就是被特效給吸引了。他們外國電影能做，我們國產電影也能做嘛。&rdo;

兩位加起來有一百多歲的前輩，隔著一道門聊天的動靜，讓江樓總算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就像許多人每逢春晚必吐槽的那樣，相聲小品裡講的段子早就在網上流行過了，但平時不接觸網路的父母卻是頭一回聽到，在年輕人面無表情感到尷尬時，他們能被逗得哈哈直笑。

換個殘忍點的說法，外面那兩位前輩已經老了，他們對市場的認知卻沒有得到及時的更新。

他們以為這種取各家之長的大雜燴，就是趕上了最新潮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