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第1/2 頁)
眉心打了個結,臉上是不易察覺的疲憊:“突厥使臣說他去取獵物。半炷香的功夫,忽魯努便氣斷身亡,也只去過北山右峰。”
攖寧在人群中尋找昭華公主那一襲紅裙,看見之後定定心,反手抹了抹手心的冷汗,開口道:“回稟父皇,兒臣在北山左峰,見過突厥軍師。”
“你見過?”
崇德帝還沒說話,六皇子和突厥王子先開了口,如炬的眼神射向她,齊齊質問道。
攖寧歪了歪頭,呆愣愣的接了一句:“那我沒見過?王子想讓我見到還是沒見到呢?”
“你!”叱利劍眉幾乎皺成了倒八字:“你若膽敢說話,便是欺君罔上!”
“可是我沒有,當然,我自己說話是什麼說服力的。”攖寧眼神澄澈,她看向昭華公主,堅定道:“不只我見過,昭華公主也見過。”
崇德帝目光緊跟著看向五公主,詢問:“昭華,你也見過忽魯努?”
昭華公主沒想到看個熱鬧,還能把自己扯進來。
她倒不認為晉王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可有仇人的熱鬧看,她自然也是樂見其成的,她上前一步行禮,猶豫道:“兒臣……”
剛要矢口否認,餘光掠過姜攖寧,只見她默不作聲的抬起衣袖聞了聞。
昭華心中一悚,自己身上那股蒟蒻草的刺鼻氣味忽然有了解釋,方才哪怕她矢口否認,姜攖寧也有據反駁,就算自己能言善辯撇清關係,可父皇擅猜忌,她很難不被懷疑是和幕後策劃之人同謀。
這權利漩渦,她可不想攙合進去,獨善其身,只有做到了‘獨’,才能善其身。
昭華艱難的啟唇道:“兒臣確實見過突厥軍師,在左峰,兒臣正想著事後啟奏父皇。”
“皇上,臣是受…咳……”那個作偽證的突厥侍從撲通跪倒在地,狠狠磕了兩個頭,滿頭汙泥也顧上,慌張的要解釋。
他還未說完,叱利果斷的拔出腰刀,從身後切斷了侍從的喉管,用力之猛,侍從的半截脖子被切斷,鮮血頓時噴灑一地,濺的叱利右半張臉鮮紅如地獄修羅。
攖寧嚇得打了個嗝,一隻白嫩的小手下意識揪住了宋諫之的衣袖。
宋諫之沒回頭,只屈起兩根修長的手指,準確無誤的敲在攖寧的手背上。
小氣鬼,喝涼水。
攖寧收回手在背後明目張膽的瞪他。
晉王也算有點用處,這般殺氣重的場面,只有他這個凶神惡煞的活閻王在才鎮得住,平日裡是仇人,眼下倒成護身符了,攖寧心裡盤算著,不如干脆畫兩張他的小像隨身揣著,就當辟邪了。
再想想自己鬼畫符般的畫功,算了,可以請師傅來畫兩張。
攖寧不由自主的飛速抬眸看他一眼,做賊心虛的抿抿嘴,又抬眸看他一眼。
十八
眼下的局面,已經不是一個混亂能形容得了了。
叱利單膝跪地道:“此人心術不正欺君罔上,小王自清門戶,還請皇上見諒。”
崇德帝心中不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今日這出鬧劇,他哪裡看不明白,他看的太明白了 。但帝王的掌權之術,從來就不是黑白曲直無冤,而是黨爭制衡長治久安。
這案子審到最後,必然會有人推替死鬼出來,誰推出來的都無妨,只要斷案結果忽魯努不是皇親所殺,面子上就說和的過去。
唯一的變數,就是他指給老九的這個小王妃。
看上去一副冷心冷肺八風不動的樣子,沒成想是個令人頭疼的一根筋老實人。
“無妨,突厥的使臣,要殺要剮自然是你說了算。”
叱利:“既如此……”
“可是,哪怕這人所言是假,也沒辦法證明晉王殿下是清白的,”攖寧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