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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妥，他卻固執己見。我一向淡薄名利，阿青卻藝高膽大、少年氣盛，想有所作為。恐怕無人可知，阿青曾去會試比武，要中個武狀元，他雖打敗所有敵手，卻榜上無名。他哪裡懂得，公開比試不過是做個樣子，那中榜的都是如你們這些達官貴人之子。

&ldo;阿青不再妄想仕途後又要行走於江湖，我對他說，如我或他這般被世人所不容的，只有兩種活法，一是順應天下人之意。對於阿青，從此隱姓埋名，喬裝易容，永不提自己為張春之子，有朝一日他必能稱霸武林。二是活個真切。但必須安分守己，與世無爭，眾人見你並不張揚，也樂得井水不犯河水。&rdo;

&ldo;卻阿青要行得端做得正，讓天下人見識他張澍青是何等人物。……到頭來豈不是以卵擊石！他曾投奔數個武林教派，結果一時間向他索命的尋仇的一擁而上，沒有半年，死在他劍下的竟是些所謂正義之士。一次他被追殺至山中，竟覺到了天邊，不知何去何從……&rdo;

&ldo;那該是越山吧？青哥曾對我講過。&rdo;

&ldo;看來你們曾很要好。&rdo;

司徒宏心裡一陣苦澀，只得沉默。過了一會兒才問：&ldo;哥哥與青哥也曾很要好吧？&rdo;

蕭風笑道：&ldo;這個阿青也對你講過！看來我先前疑慮是對了。&rdo;

&ldo;什麼疑慮？&rdo;

&ldo;白天裡，我見你一提阿青就臉色異樣，又知你喜好這個，自然會多想。&rdo;

司徒宏尷尬一笑，接著問道：&ldo;你與青哥也算青梅竹馬。&rdo;

蕭風搖頭：&ldo;說來就這事我多少有些愧對阿青。那年他十四，每日與我睡在一起，難免不有事，我心想自己要他只做爺們，並未辱沒他，也就順其自然了。卻沒想從那以後，竟對他情誼一日勝似一日。我心裡明白阿青對我敬愛，不過是師徒之情，卻拗不過心性，要他對我起誓，阿青自然依我。他每次自外面回來，一定陪我幾日，卻並非他本意，不過是君子所為……&rdo;

&ldo;後來他遇到蝶環？&rdo;宏問。

蕭風沒立刻答話。

&ldo;你……你不知道蝶環？&rdo;

蕭風淡淡笑道：&ldo;我自然知道那孩子，卻不是你想得那樣。天下多少蠢物以為身下有個掛件便自詡為爺們，卻不懂得用心對己、對人，與那貓狗有何不同。&rdo;司徒宏聽著不禁臉微紅。蕭風也沒看他，只管接著道：&ldo;阿青去那等地方消解鬱悶，卻從無出格之舉，直到我們講好相互只做朋友。&rdo;

又是一陣靜默，蕭風似想起什麼，問道：&ldo;阿青被你救下，可是在三年前，也是這寒冬時節？&rdo;

&ldo;差不多，他離開時大雪紛飛。&rdo;

蕭風突然眯起雙眼，又問：&ldo;你可曾贈過他一把刀？&rdo;

&ldo;是把雲刀。&rdo;

&ldo;原來如此！……&rdo;

&ldo;哥哥知道什麼？&rdo;宏急問。

&ldo;我雖不知隱情，卻記得三年前他來我這或是瘋了般與我過招，或是手握雲刀發徵。

我問他，他只說做孽太多，果然天也要罰。從前他與蝶歡之間種種都對我講，卻這次一句不說，我也不好再問了。&rdo;

&ldo;青哥他……&rdo;司徒宏正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