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34(第3/3 頁)
醫務室的空調沒開,牛島若利感覺自己耳尖前所未有地開始發燙。
“久等了,傷口在哪裡?”
身側的座位一陷,望月佑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身邊。
牛島若利垂下眼睛:“……”
隨後,默默拉起袖子,露出貼滿創口貼的手臂。
從山坡上摔下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護著上面的兩個人,受得傷最重。
“扯創口貼可能有點痛,我會盡量輕一點的。”
說著,白皙的指尖掃過面板表面,像只軟毛小刷子弄得人癢癢的。
隨後,棉球蘸著酒精,輕輕沾在暗紅色的傷口上。
因為低著頭,一縷碎髮從鬢邊垂下,望月佑子覺得費事,隨手撩了上去。
白膩的脖頸恰好大片地暴露在牛島的眼前,一同而來的是帶著一些香氣暖烘烘的呼吸,輕輕撩過面板,勾起寒毛。
外面的鳥叫聲、風吹過走廊的呼呼聲,世界上的什麼聲音都開始向後退去,只有面前的這個人存在在眼前。
牛島若利想起小時候,父母吵架的時候他就會偷偷溜到公園裡盪鞦韆,結果一個人掌握不好力度,從鞦韆上摔倒,蹭得兩隻膝蓋都是混著沙子的血。
然後,之前一直不怎麼搭理他的散養小貓突然走過來,對著他喵喵叫幾l聲,開始非常認真地幫忙處理傷口。
路過的好心貓貓俠在給受傷的大白鷲舔傷口。
平時看起來很兇殘、很不好惹的大白
鷲就這麼呆呆地坐著,突然變成最呆最遲鈍的無害小鳥,隨便對方擺弄。
束得整齊的馬尾隨著動作,輕輕地晃來晃去。
就像是那時幫忙的小貓,毛茸茸的腦袋一晃一晃,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
垂落在身側的手蜷縮了一下,牛島若利意識到自己剛才想要做什麼,沉默克制地縮了回去。
但是越抑制什麼,越是壓抑不住,胸口中有什麼東西激烈地翻湧著,視線也忍不住落在對方身上。
修長細膩的脖頸,泛著淡淡粉色的耳尖,還能看到上面細小的絨毛。
突然意識到這是僭越,牛島若利默默地把視線落到別處,卻對上對方特意飄過來的視線。
“牛島學長,請不要看別的地方發呆。”望月佑子歪著頭,語氣有點小幽怨,“請看著傷口,我怕哪裡沒有處理到位。”
“我會盡力快一些的,所以請再忍耐一下。”她以為是酒精刺激傷口的原因。
實際上,酒精掃過的疼痛近乎於無,忍耐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最後,無處安放的視線放在了她的睫毛上,睫毛濃而密,像一把小扇子,一根一根數過去,也算熬過這段時間。
過了五分鐘後,心滿意足地拍拍手,望月佑子叉著腰欣賞自己完美的作品。
猝不及防地,牛島若利開口:“望月。”
“牛島學長,怎麼了?”
剛才清晰地、想說出口的話,突然變成一團漿糊黏在咽喉,怎麼都說不出口,甚至組織成語言都很困難。
“沒什麼,社團活動見。”最後,牛島只能憋出這麼一句話。
望月佑子笑著向他告別:“好,下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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