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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懷叵測的詢問時,他的驚懼;當他面對族長的質問時,他有多憤恨;當他與蒼君遙對持之時,他的傲氣,他的勇氣,他的力量都一敗塗地,他覺得全世間的人都背叛了他,離棄了他,都恨不得見他打落塵埃,狠狠的踐踏。
那時候,他突然覺得要是杜青墨也在,該多好。只要看到了她,擁抱著她,他就會生出無限的膽量,與族人對抗,與族長反駁,甚至於,他還可以將咄咄逼人的蒼君遙斬殺在劍下也在所不惜。
清醒過來的蒼嶙山打了一個冷顫,他猛地捧住杜青墨的臉頰,狠狠的吻住她,不讓她逃離。好在,杜青墨沒有掙扎,她一如既往的撫摸著他的背脊,擼平他的暴魘。
分家對於一個家族而言是致命的打擊,輕易不可為之。一直到此時,這才顯露出蒼家二房地位的敗勢來。
杜青墨在分家之事上意外的配合,吩咐管家一切都聽從蒼君遙的吩咐,他們說要如何分就如何分。蒼君遙到底是個讀書人,做事留有餘地,不僅在明面上言明瞭平分家產,在暗地裡也沒有讓其他族人牽扯到其中,做足了公道。二姑娘如今對他甚為敬仰,三姑娘依然膽小慎微的跟在姐姐身後,蒼君遙看著兩個庶出的妹妹可憐,索性把她們的嫁妝也包了,從他的私產上支出。蒼嶙山對此不聞不問,一副你們這是趁人之危的嘴臉,連蒼家本宅也不去了。至於族長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也一概不搭理,只每日裡在外面求神拜佛,對太子一派之人更是稱兄道弟,四處打探二皇子一派人最後的定罪,以及皇上對謀逆之事是否會深究,以求尋得獨善其身之道。
每日裡回到府裡他的臉色是一次比一次的差,大多時候都是摔東西發洩一番,然後就抱著杜青墨寸步不離。杜青墨對他的暴躁表現出十足的忍耐力,對他的依賴也可有可無,她做不出深情款款此志不渝的模樣,索性就將他當作一個長不大的孩童,任由他折騰。
越是如此,蒼嶙山反而對她在意到了著魔的程度,連焦氏腹中的孩子都遺忘得一乾二淨。
杜青墨有時候想問他,還記不記得以前愛得死去活來非卿不娶的桑依依?還記得那被他親手摔死的孩子,還記得他自己手上沾染的情人的淚和親人的血?
到底,她什麼也問不出口。
就這麼過了半月,朝中的氛圍越來越緊張起來,皇城的上空瀰漫著一股一觸即發的煙火味。
那一日,蒼嶙山剛剛出門,蕭無慎就竄了出來,卷著她的腰肢就往外衝:“跟我走。”
杜青墨撐開兩人距離:“去哪裡?”
蕭無慎道:“不管去哪裡,反正不能呆在這裡了。今早皇上就會下旨,對二皇子一派要嚴查審訊,但凡身居要職的官員都會抄家滅門。”
杜青墨道:“蒼家在二皇子的手上算不得……”
蕭無慎怒道:“你知曉得太少了!你以為蒼家只是跟著二皇子渾水摸魚求個富貴嗎?你以為我從蒼家的書房裡搜到了什麼?那是一張兵器購買的單子,裡面詳細的寫了蒼家暗中替二皇子招兵買馬,與他國商販走私兵器的證據。”
杜青墨臉色一白,蕭無慎咬牙切齒道:“就昨日,二皇子的親信全部都招供了,並且呈上了二皇子與他國皇子賣國的信件。二皇子許諾,只要他國幫他奪得皇位,他願意贈送邊界五座城池作為答謝,兩國用結秦晉之好。現在別說蒼家,只要與二皇子牽扯的官員全部都要送入天牢一個個審訊。蒼家,已經是頂板上的肉,只等著宰殺了。”
“那不正好!”
蕭無慎握緊了她的腰肢:“你別是忘記了,如今你還是蒼家的兒媳婦。誅九族的話,你亦是被斬首的人之一。”
杜青墨打了一個哆嗦,揪著他的衣袖:“我爹呢?我娘會不會也……”
“他們無事,有太子保舉杜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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