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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剛還數落她呢,現在又維護起來了。」長子笑道:「我算明白了,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外人就不能插言,怎麼說都討不著好。」說著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倆結婚七年了,估計是癢癢了,」沈默道:「癢過去就好了。」
「看來你這次南下,也有躲風頭的意思嘍?」長子笑道。
「是啊,不能把人家趕回家,俺自己閃人總可以吧?」沈默無恥的笑道:「這世界真好,不擔心媳婦跑了。」
「你要求可真低……」長子道:「早知這樣,你也跟沈京一樣,娶個日本娘們,那可比咱們大明女人溫順多了,保準不惹你生氣。」畢竟是當兵的出身,長子說起話來百無禁忌,道:「而且聽沈京說,她們還有很多不足道哉的優點呢,但我問他是什麼,他不說。」
「哈哈哈……」沈默聞言大笑道:「打死他都不會說的。」笑完了對長子道:「鞋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你要想知道啊,就問問菜菜子,讓她幫你說個媒唄。」
「好主意……」長子頗為意動,但轉念便垮下臉道:「不行啊,俺爹會打死我的,他恨死倭寇了。」
「哎,你就不如沈京了,」沈默憋著笑出來了:「你知道你是怎麼跟我大伯說的嗎?」
「怎麼說的?」
「他說,他這也是在抗倭。」
「怎麼講?」
「他說,自己娶一個日本女人,就有一個日本男人找不到媳婦,就會少生個日本娃娃。如果多一些他這樣的人,把日本女人娶乾淨,讓日本男人都打光棍,這樣不出三代,日本人就滅種了。」
第七二六章 夢想、現實(下)
第二天都到下午了,沈默的隨員們也沒等到出發的命令,不知今天到底還走不走,便攛掇著周培簡去問問。
結果不一會兒,周培簡去而復返,對眾人道:「大人貴體微恙,可能要休養幾日吧。」
眾人一聽十分吃驚,想到昨晚宴會還好好的,怎麼一轉天就病了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路過的徐渭沒好氣道:「沒聽說過什麼叫『病來如山倒』嗎?」
「那徐先生請問,咱們該怎麼辦啊?」周培簡道:「大人病得厲害,也沒給個章程。」
「這還用問?」徐渭翻翻白眼道:「要麼閒著玩,要麼跟戚繼光軍訓去,你們選哪個?」
「這還用問麼……」眾人訕訕笑道:「我們是斯文人哩……」
當天晚些時候,大家也去探視少宗伯,見他確實面色蠟黃,滿頭虛汗,顯然正在發病中,軍中大夫說病人需要靜養,於是大夥也樂得清閒,都安下心來找樂子。這崇明島景色秀美,即使是冬天。也有一種淒涼之美,官員們結伴出遊,吟詩作賦,酸氣沖天卻自得其樂。那廂間,戚繼光則打起了俞家軍的主意,兩家主帥又並稱俞龍戚虎,現在兩軍相遇,當然少不了一番龍爭虎鬥了,每日裡教場上都是黃煙滾滾,殺聲震天,讓登高望遠的文官們十分詫異……這兩家不會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而此刻在軍營深處的一座別墅中,那位傳說重病纏身的沈大人,頭束著月白色的逍遙巾,穿一身藏青色的棉深衣,端著茶杯坐在火爐邊,只見他神色凝重,彷彿在思索著什麼,但橫豎都不像患病的樣子。
徐渭背著手,繞著火爐和沈默團團轉圈圈,一邊轉還一邊大聲抱怨道:「王本固、你這個殺材,殺材啊!」
長子看得眼暈,只好不看他,把目光投到桌上,那裡散落著幾封信箋,正是徐渭的煩惱源泉。
沈默卻不管他,任憑徐渭轉啊轉,一直等他轉累了。一屁股坐在身邊,臨起大茶壺牛飲時,才不急不躁道:「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是你想多了也說不定。」
「雖然你們關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