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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什麼事我都不會再放棄你。你明白嗎?”
容畦沒有說話,只是露出喜悅笑容,妻子說的對,自己的確是個傻瓜,近三十年的夫妻,竟然還會擔心這個!
嫣然伸出指頭點一點丈夫的心口:“你這裡的這根刺,從今以後,就可以永遠去掉,連一點點小痛心都沒有了!”
“嫣然,我知道,這根刺,其實早就被去掉了,在你對程大哥說出那番話之後,我擔心的,永遠都只有你!”嫣然抿唇一笑,這一笑讓容畦如回少年時候,那個在那破舊小院,站在那裡,對自己露出笑容的少女,那一眼就是一生,再沒改變過。
“所以,你要和我好好一起活著,一起給我們的重孫女講故事!”嫣然的話讓容畦又笑了:“好,講一個傻瓜怎麼樣娶的自己心愛之人的故事!”
嫣然啐他一口,再沒說話,等到許多年後,給重孫女講故事,這樣想想就感覺很好。
只是許多年後,嫣然才知道,故事的真正完結還沒到來。披掛上那身沉重的朝服,嫣然又努力在心裡回想請教曾之賢的那些禮儀,該怎麼進去,怎麼朝見,怎麼退出。
還有,千萬不能失禮,那可是皇宮,雖然只是跟隨眾人一起進宮朝賀,可嫣然直到進京後見到兒子,才意識到,自己由子得到的誥命,已經可以進宮去朝見皇后。
會不會被人笑話,會不會被人說,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嫣然在那十分緊張地想,已經完全忘掉自己是容家幾十年的主母,見過的已經很多了。但見過的再多,這進宮朝見又是另一回事。
“祖母,您還沒打扮好?”一個少女掀起簾子探進一個腦袋仔細瞧著,這都不是根哥兒的女兒,而是嫣然小兒子的女兒了。嫣然還沒回答,坐在窗邊一個四五歲的小女童已經開口:“五姑姑,你別說曾祖母了,她從昨晚就開始這樣了。不停地學著!完全忘記了,當初她給我說她年輕時候的事是,那又是什麼一個樣子!”
少女輕快地走進來,刮一下侄女的鼻子:“嗯,你告訴五姑姑,祖母年輕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小女童用手托住下巴,接著搖頭:“曾祖母和我說,不許告訴別人。還有,曾祖父也是這樣說的!”
少女的小鼻子一皺:“得,他們兩個,越老越像孩子。祖母,您趕緊吧,大伯和大伯母都在外面等著呢。還有,您要不出去,我可不能跟著您進宮去瞧世面了。再說了,我這充作侍女進去的都不怕,您這外命婦怕什麼?您可是三品太淑人。”
按例進宮朝見的命婦許帶一貼身侍女服侍,很多人家往往把女兒孫女充作侍女帶進去,好讓姑娘們開開眼界。武氏帶的是她最小的女兒,另一個充作侍女的就落到少女頭上。
“你沒聽說過,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嫣然覺得,自己的勇氣慢慢地又開始鼓起,已經可以和孫女說上幾句笑話了。少女嘻嘻一笑。簾子又掀起,這回進來的少女比這一個要大上兩三歲,這是武氏的小女兒,她也笑著道:“祖母,您快出去吧,我爹說了,您連紅頭髮綠眼睛的外洋人都不怕,那和我們長了差不多一樣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那能這樣隨便亂比?”嫣然瞪孫女一眼,但還是在兩個孫女簇擁下,走出屋子,徑自往外走去。
這頭一回進宮朝見的命婦,心裡有些緊張是難免的,根哥兒自然不會去催促自己的母親,只在廳上等著。見嫣然走出來,根哥兒夫妻都迎上前,根哥兒瞧一瞧嫣然,這才笑道:“娘這一打扮,越發不一樣了。娘,您不用擔心,宮裡規矩雖然大,但您是命婦,沒什麼好擔心的。倒是侄女,可要小心些。”
少女已經點頭:“大伯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再說到時我跟了姐姐,姐姐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還有大伯母呢!”武氏做了這麼二十來年的官太太,氣度更為雍容,聽到侄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