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冷漠疏離(第1/2 頁)
饒是蕭譽比魏念晚略清醒一分,可站起來也難免有些晃盪,加之還想將她給扶穩,結果自己失重向石案傾去,倒將魏念晚給壓在了裡面。
“殿下!”魏念晚一個激靈醒了一半酒,下意識便出手格在蕭譽胸前。
伺候在側的嚴公公見狀,自知不是該插手的時候,默默轉過了身去,只裝作沒看見。
蕭譽被她用力一推,倒是也清醒了兩分,雙手撐住案角沒再向前壓去。他與魏念晚之間,總算隔開了半臂的距離。
魏念晚知他不是有意,只問:“殿下還好嗎?”
蕭譽又借了把力,終於站直了身子,擺了擺頭似是想讓自己更清醒幾分:“我沒事,方才……”他想道歉,卻又覺得太正式的道歉,反會令彼此更尷尬。
魏念晚也不想再提,只匆忙岔開注意力,勉強扯出個笑臉:“對了殿下,其實這小人還有別的折磨法。”
“別的?”
“嗯。”她拿起桌上那個刺蝟一樣的布偶,將它身上的針一根根拔了丟在地上,兩隻腳用力踩上去:“像這樣。”
蕭譽看她一副站不穩還要去使力的樣子有些好笑,便也跟著做,往那小人身上踩了幾腳。
魏念晚只覺不盡興,回頭拿筆在另一隻布偶背後寫了“薛博遠”三個字,也丟在地上踩。
此時應景識趣已默默走到廊上的嚴公公,聽到身後傳來清朗的笑聲,不由回頭偷覷了一眼。
他並不知二人在做什麼,只見滿院清輝,春深花濃,形如璧人的一雙男女,似在藉著酒興月下踏歌,玩得不亦樂乎!
嚴公公感慨又欣慰,自打娘娘出事以後,殿下已沒有如此開懷過了。
不過思及娘娘,心下難免又生出幾許悲愴,抬袖揩拭眼角。
一盞茶後,亭中的兩人似是玩累了,雙雙癱坐回石墩子上,已是徹底坐不穩了,趴倒就睡。
嚴公公瞧著是時候了,便招手喚過來兩名中官,“將殿下扶回屋吧。”
隨後又吩咐另一人:“你去叫映秋過來,讓她接女傅回去。”
映秋來時,亭子裡已只剩下魏念晚一人了,她將魏念晚仔細攙扶起來,嘴裡小聲嘴著,將人帶了回去。
見人走了,嚴公公才走進亭子檢查一遍,看到地上兩個奇怪的布偶便撿起來,正反地看了看,發現一隻娃娃身上的字已被鞋印踩踏得看不清了,另一隻則還依稀能辨認出來——姜氏。
嚴公公重重嘆了一口氣,將兩隻娃娃都藏進袖袋裡。巫蠱這種事素來乃宮中大忌,雖則上面的人本就罪大惡極,但最好還是不要讓人發現的好,回去他便會燒個乾淨。
翌日蕭譽甫一睜眼,便開始擔心起魏念晚來:“晚姐姐昨晚是頭一回飲酒,不知今日醒來會否頭疼……嚴松,你去找太醫要些解酒的湯藥送去!”
嚴公公尷尬笑了笑,提醒道:“殿下莫不是忘了,魏娘子自己就是大夫,且醫術甚為精湛。”
蕭譽洩氣似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哦”,而後還是不放心,匆匆就要下榻:“那我也得去瞧瞧!有時醫者不能自醫。”
“殿下。”嚴公伸手扶住蕭譽,稟報道:“方才映秋已來稟過了,說魏娘子早早便起寢了,身子好得很,只是臨行前還有些東西需親自收拾,就不過來這邊用早膳了。”
在刺史府落腳的這兩天,因著魏念晚的院子並沒有小廚房,蕭譽便讓她一道來自己這邊用飯,故而今日不來,也叫映秋特意來稟了句。
可這話落進蕭譽的耳中,便察覺一絲奇怪:“難道收拾東西就不用吃東西了?再說晚姐姐房裡有映秋,有什麼是非得她親力親為的?難道是被我料準了,這只是身子不適的藉口?”
“殿下,老奴已問過映秋了,這的確是魏娘子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