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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若我向他問一句,可願與我遠走高飛攜手天涯,不知,他會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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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死,我又回到了那個營帳。我躺在軟榻上,手腕上纏著一層一層的紗布,紗布上點點殷紅,從那裡傳來劇烈的刺痛,使我無法繼續昏迷,案臺上的點著燭燈,又是夜晚了,帳壁上來回著幾個人影,門前不知什麼時候,增加了這麼多的守衛。
沂桀掀開簾障匆匆進來時,我渾身不自覺的一縮,他眉間怒意瘋狂,走到我邊上,精準的一把抓住我的傷口,疼痛讓胸口猛的感到窒息,心跳都停下了一拍,我沒有抬頭再去看他的臉,我只是盯著我與他交握的地方,他的手上,也沾染上了我的鮮血。
“想不到你就連尋死都弄這麼多的花樣!”沂桀惡狠狠的笑著,甩手就是一掌,下手極重,我捂著面頰,淡淡的閉起眼睛,心死了,卻還充滿了憎恨,我痛恨我還活著。
“你想死,好!我成全你!!”他開始動手撕扯我的衣衫,一個翻身,騎到了我的身上,“那樣死了多可惜,不如讓我玩死你,還能讓我塗個痛快!”他的笑變得淫邪,他解開腰帶,我霎時瞪大了眼,他用極盡危險而曖昧的目光看著我,像是逮到有趣的獵物,他要一片一片的將我撕碎,再一點一點的仔細品嚐。
“怎麼樣,我剛喝了一種最強勁的春要,玩上你一夜,我保證你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他開啟我顫抖的雙腿,盯著我的花心,他眯起了眼,瞳仁裡似燃燒起一層妖異的紅光……
我聽見了自己的尖叫,好像再也停不下來,冷汗布遍了整個身軀,以為自己掉進了一片冰冷的深海里,不斷的往下沉,沒有盡頭,我只能苦苦忍耐,就如此,忍到那最後。
我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像是從極為遙遠的對岸傳來,一聲,一聲,迷茫的,疑惑的,痛苦的,仿若什麼東西,即將破繭而出。
猛的睜開眼睛,竟是沂桀。他還留在我的體內,一邊律動,一邊喊著“虹兒”,極為渙散的雙目中,正盤旋著一種凜冽之緒,他突然大叫一聲離開了我的身體,待到我完全回過神來,他已翻滾落地,抱著腦袋,痛苦嚎叫。
我顧不上疼痛,我什麼也都顧不上,我跳下床榻,衝過去抱住他,沂桀卻好像再也聽不見我呼喚,而沉溺在某種極度的痛苦之中,不要……不要在這個時候想起一切,我在心裡緊緊念著,可期許在絕望中漸漸消融,無聲無息。我嗅到了一股隱隱淡淡的香氣,自那床榻上散落的衣裙上傳來,這香氣竟似魂魄,如影隨形。記得八月曾告訴過我,這香名為“一線牽”,它能助人恢復記憶……
沂桀抖動的手只抓住了一樣東西,便是矮案上擱置的那把龍吟劍。
他瘋了一樣的衝出營帳,見到人便揮劍,胡亂的砍著,殺著,一個,兩個……倒在地面的屍體越來越多,聞聲趕來士兵全都為這一幕目瞪口呆,企圖阻止他的人全都被一劍斃命,沒有人再敢靠近這樣如狂魔的他,“宣王陛下”這樣充滿驚恐的勸慰聲此起彼伏。
夜依舊漆黑如刷,月色朦朧。
整個草原都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卻看不見那血色,彷彿血液也變得夜一般得暗黑。大風呼嘯,吹颳著人的亡魂,我朝著他飛跑而去,一步一步,鞋子下,盡是黏糊的液體。沂桀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的嘶吼,與瀕死之人痛苦而扭曲的叫喊,交織在一起,那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不知是誰哆嗦著嗓門,喊了一聲“當心!”
我沒有停下步子,繼續向前,已經離他很近了。我來到沂桀的面前時,他已經對我高舉手中的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字數少了點,週五更新會多加點字數,晚上回家回覆親們的留言,公司電腦有點抽風,打算重灌系統了,下一章更精采喲,請繼續支援疲軟的汐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