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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去,就有瘦巴巴的小男孩跑過來,&ldo;姑姑,你今日回來這麼早?&rdo;
&ldo;是啊,鬍子叔叔呢?&rdo;寧蘊柔聲問。
男孩指了指床上,說:&ldo;又睡著了。姑姑,這個人是誰啊?&rdo;
&ldo;這位公子,您看看這是不是您要找的人。&rdo;寧蘊牽著男孩的小手走到一旁。
公儀疏嵐上前,俯身檢視,床上躺著的呼吸沉重之人的面貌與先前看過的畫像重合,確是一人無疑。
他探了探鎮護將軍的脈搏,已經很虛弱了。從袖籠裡掏出一隻瓷白小瓶,從內裡倒出一粒赤丹塞進他嘴裡,過了片刻,鎮護將軍竟緩緩睜開眼。
&ldo;唐元?&rdo;
床上的人面露警惕,公儀疏嵐補充說:&ldo;我是慕聽褚身邊的人,公儀晅。&rdo;
唐原艱難的咳嗽兩聲,眼神瞄到他旁邊的寧蘊,明瞭道:&ldo;在下正是唐元。這位姑娘,在下記得是你將我藏起來,多謝。可是,我還有一事要問姑娘。&rdo;他受傷較重,一段話說得斷斷續續的。
寧蘊忽然拉著男孩跪下,&ldo;奴家知道大人要問什麼,那時之所以託詞讓尋你的兄弟離開,確實是奴家有私心。&rdo;
&ldo;奴家是在等從夙京城來的人。&rdo;
寧蘊抬眼看向他們,見公儀疏嵐面色疏淡,她咬咬牙,一股腦的說:&ldo;奴家曾見過大人,知道大人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將您藏起來。等夙京城來人是因為,奴家有冤屈要訴。&rdo;
&ldo;訴冤屈應當去衙門才對啊。&rdo;唐元撓撓頭,不理解她的做法。
寧蘊搖搖頭,珠簾般的淚水漣漣滑落,她哽咽道:&ldo;奴家的冤屈不一般,害死奴家一家人的,是文宰相!&rdo;
&ldo;奴家手裡還有文宰相的通敵罪證!&rdo;寧蘊抬起臉,梨花帶雨的面上顯出幾分堅毅和痛恨之色。
唐元激動的險些從直坐起來,他興奮的說:&ldo;老子受傷就是文宰相那老狐狸折騰的,不過僅憑此事還不能徹底扳倒他,若是這姑娘有通敵罪證,數罪併罰啊。&rdo;
&ldo;你怎知我們會幫你?&rdo;公儀疏嵐聲線微冷。
&ldo;公子的口音已經很似北境人了,但還是有夙京城的口音,並且公子瞧著並不是壞人,奴家這不就是猜對了。&rdo;寧蘊低頭避開他的眼神。
公儀疏嵐不再理會她,轉而道:&ldo;將軍且等等,想必不久我的護衛就會過來,屆時送你回北境慕聽褚的府邸。&rdo;
果不其然,小半個時辰不到,久安帶著人追問至此,臨走前,公儀疏嵐才啟唇道:&ldo;若你所言屬實,那便跟著來吧。&rdo;
慕聽褚對他們帶回來的這個意外之喜很是慎重,問了她約莫半個時辰,將事情的緣由都瞭解通徹後,命人好生照管她。
圓頂帳篷內,慕聽褚端坐在正位後,眉目緊索,過了一會兒出聲道:&ldo;這姑娘得守好了,依她所述,她是寧宰丞的女兒,當年她父親無意間帶回了文宰相的私人書信,卻不自知,在滿門被冤枉抄斬後,逃落在外的她無意間發現了那書信,那可就是鐵證如山啊。&rdo;慕聽褚說著就忍不住激動。
公儀疏嵐摩挲杯壁,嗓音低沉:&ldo;先驗證那封書信,而後也做好文宰相不認的準備罷。此事宜早,兩日後,我就會帶人啟程回京,慕將軍也派人隨行吧。&rdo;他隱隱覺得有些事,急需他回去,然再深思,卻又想不明白,這種感覺讓他摸不準,也心神不定。
&ldo;那是自然,唐元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