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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程桑桑忽然喊他，沒喊韓叔叔，直接喊了全名。等他看過來後，她才說：&ldo;如果有一天發生今天上午這樣的事情，你不許替我擋。你要替我擋槍，我就和你鬧，天天和你作天作地。&rdo;

韓毅嗤了聲，說：&ldo;你是老子女人，老子不替你擋誰替你擋？&rdo;

程桑桑說：&ldo;你真特麼雙標，我替你擋你生氣，你替我擋還不許我生氣。大男子主義厲害了哦。&rdo;語氣裡充滿嫌棄，但程桑桑決定改變策略，下一秒換了一副表情，說：&ldo;好吧，不擋就不擋。&rdo;

她拖著韓毅走到狗子的墓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ldo;謝謝你，下次我帶花來看你。&rdo;

女孩的話說得真摯，鞠躬起身間，在韓毅眼裡，像是一個天使。他又說：&ldo;狗子他們本來打算結束那一次航運後去寶石號應聘安保組，沒想到後來發生了意外。&rdo;

程桑桑問：&ldo;他們六個都是嗎？&rdo;

韓毅頷首。

忽然間，程桑桑就明白了為什麼韓毅會在寶石號上當了六年的保安，不是生活所迫，而是圓死去兄弟的一個夢。六個人，六年，二十六歲到三十二歲，他奉獻給了他的所有情義和擔當。

義薄雲天四個字，他完全受得起。

&ldo;韓叔叔。&rdo;

&ldo;嗯。&rdo;

&ldo;我覺得你現在閃閃發亮得不得了，我好像更喜歡你了。&rdo;她一頓，又說：&ldo;我也要給你介紹一個人。&rdo;

程桑桑和韓毅離開西郊墓園，這一回程桑桑沒讓韓毅開車，而是自己開。

約摸五十分鐘，程桑桑才在地下車庫停了車。

韓毅認得出這是程桑桑自己住的小區。

沒一會，程桑桑就和他上了樓，摁密碼鎖的時候，程桑桑扭頭問他：&ldo;你還記得我家的密碼嗎？&rdo;

韓毅說：&ldo;0524。&rdo;

程桑桑立即就笑了，眼角眉梢裡的笑意都快要溢位來。她說：&ldo;韓叔叔，我說了一次你就記得這麼清楚啊。是不是我第一次說的時候，你就記在心底了？&rdo;

韓毅從鼻子裡哼了聲出來。

程桑桑滿足得不行，扭回頭摁密碼，一聲輕響，門應聲而開。她走進臥室，翻出一本相簿，又對韓毅招手：&ldo;韓叔叔，你快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rdo;

韓毅在她身邊坐下，低頭看去，是一張程桑桑小時候的照片。她穿著一條花裙子站在中間，右邊個頭比她矮的小男孩是程默然，左邊也是個男孩，個頭比她高了不少，咧嘴笑得格外燦爛。

仔細一看，左邊的男孩和程桑桑的長相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韓毅想起今早宋韌的話，問：&ldo;……程向磊？&rdo;

程桑桑&ldo;嗯&rdo;了聲，說：&ldo;我哥哥，小時候我們三個被綁架了，哥哥保護了我和默然，拖延了時間，後來……&rdo;她深吸一口氣，說：&ldo;被撕票了。&rdo;

四個字看似簡單，再次說出來的時候，明明已經過了那麼多年，卻依舊撕心裂肺。

她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故作歡快地說：&ldo;再給你看看其他照片，這是我念幼兒園的時候，哥哥去接我，他……&rdo;韓毅按住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

她疑惑地看向他。

&ldo;程桑桑，在我面前，你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