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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首動聽悅耳的樂曲叮叮噹噹地落在程桑桑的心上。

她的眉眼微彎， 聲調卻是拉長。

&ldo;哦……&rdo;她問：&ldo;韓叔叔， 你是要帶我去吃呢？還是給我做呢？&rdo;不等韓毅回答，她又說：&ldo;附近的糖醋排骨我都吃過了， 沒有一家好吃的， 不是肉太老，就是太甜， 或是太酸，排骨我不要吃肥的， 我要全是精肉的。&rdo;

韓毅睨她一眼。

&ldo;要求真他媽多。&rdo;

程桑桑說：&ldo;是呀， 我這人特別難滿足。不過如果是韓叔叔你做的， 怎麼都可以。&rdo;她誇得真誠，一副要把韓毅吹捧上天的模樣，&ldo;你掌廚和那些廚子當然不一樣了， 那是韓叔叔私房菜，米其林廚師也只能跪下來喊你爸爸！&rdo;

韓毅轉身。

程桑桑跟上， 問：&ldo;韓叔叔，去哪兒吃？&rdo;

韓毅兇巴巴地說：&ldo;超市。&rdo;

醫院附近有個大型的生活超市，走過去十分鐘左右。

這會是下班時間， 路上堵得厲害，程桑桑和韓毅走天橋過對面。下午六點已經沒了太陽，但七月的傍晚仍舊熱得像是火爐，連絲涼風也沒有， 走沒一會程桑桑的額頭就有一層薄汗。

到了超市門口後，總算有空調的冷風吹來。

興許是一熱一冷的緣故，程桑桑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韓毅瞥她一眼，走到手推車處推了一輛空的手推車過來，說：&ldo;走了。&rdo;

程桑桑踩著高跟鞋跟上。

進口零食區那邊有一對小情侶，看起來年紀不大，像是大學生。女孩兒拿著一盒巧克力，對男孩兒說：&ldo;我吃過這個，很甜。&rdo;說著，遞給了男孩兒。

男孩兒假裝看得仔細，接過後扔進右手的提籃裡，故作不經意地就牽上女孩兒的手，微微紅著臉，說：&ldo;我買給你吃。&rdo;

女孩兒也紅了臉，聲音細若蚊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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