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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約定好的時間到了機場,傅勻穿著大衣站在大門口等我。
因為傅總大手一揮買的頭等艙機票,我也跟著他享受了一次,其實覺得走商務通道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都是走進去,檢票,等待,除了等待的環境好了很多。
候機的時間裡傅勻正在他的筆電上處理他的工作,我就坐在他斜對面的位置,撐著臉靜靜地看著他。
我半個月之前問傅勻這趟遠門要走多久。
過了很久,幾乎是在第二天凌晨一兩點時,剛好撞上我習慣性失眠的時間。傅勻跟我說不會多遠,只是陪他回一趟家。
當時我其實能隱隱感覺到他的目的可能並不像表面這樣,但我無暇思考太多。
畢竟這趟遠門我能換個環境,還不用擔心錢的問題,用辛秋的話來講就是一個很合適的放鬆時機。
我可以什麼都不用想,只去感受這趟旅程帶給我的最直觀的體驗。
只希望傅勻並沒有隱藏什麼東西,我私心裡這樣覺得,如果非要說個所以然,傅勻情緒穩定,應該還沉穩上進。
可以的話,我其實很希望和他這樣的人做朋友。
我的朋友實在太少,大多都是來找我哭訴抱怨或者撒狗糧的oga。我很無奈。
「喬淺,」傅勻抬起頭,視線自然地從面前的螢幕移到我的臉上,「你又盯著我看很久了。」
「……是嗎?」我換了隻手撐著下巴,「有可能是我剛剛一直在發呆,你知道的,我現在沒有工作有的時候也會很無聊,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找點不費腦子的事情打發時間,比如發呆。」
「除了發呆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你的手機剛剛響了很久。」傅勻輕笑了一聲。
聽他這麼一說,我往自己的手機上瞟了一眼,辛秋和黎小梨像是說好了一樣交錯著給我發了簡訊打了電話。
我思考了五秒很是自然地將手移到手機旁邊的開關鍵上。
長按,不需要鬧鐘,關機。
遵循腦袋裡的第一想法讓它變成一塊黑色的磚。
「沒有,」我嘴角勾起一個微微的笑容,「你剛剛肯定看錯以及聽錯了。」
傅勻並沒有戳破我這一系列動作的目的。
「其他的事呢?比如,」我跟他說過我之前是做編劇這件事,「你參與製作的電視劇集。我記得好像這幾天正在進入結尾階段。」
「難為你還特意去看了。」我幽幽嘆了一口氣。
傅勻將他的膝上型電腦合上,眸色如水,似乎在等著我繼續說些什麼。
事實上我很討厭在別人面前剖開自己的內心,除了和辛秋之間必要的治療過程,我覺得這是一件很無力的事情。再難過再壓力大再覺得窒息,感受和反應都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偶爾的時候別人會露出那種很擔憂很關切的眼神,然後說上一句「真的好辛苦……好心疼你」這樣的話,但等這陣情緒一過,就會明白所謂的理解感同身受不過是別人自己的想像。
他們將你的話語重新打亂加上了自己的理解,然後透過合理的想像和表情流露向你表達一件事:
看,他們多理解你。
「其實也沒什麼。」我掩飾般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兩口,後知後覺又想起來我現在的情況可能並不怎麼適合喝咖啡,糾結了幾秒後這種心情逐漸變成了一種自暴自棄,「我不喜歡那部劇,那不是我想表達的。」
「我也不喜歡。」傅勻笑了兩聲,並沒有說什麼我需要自己和這種情況和解,需要融入大眾的話,他說,「劇情生硬,價值觀導向錯誤,不符合我們。」
我又盯著傅勻的臉看了很久,企圖從上面看出一點偽裝的表情。然而傅勻的所有都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