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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舌頭有些打結,心裡暗暗想著幸好這次沒有喝水。
「嗯……啊,鈔能力果然挺有用,謝謝傅總讓我開眼,等我什麼時候有這個本事了我也想試試。」我說的全部是大實話,沒有一個字違心,只是我知道我大概這輩子都迎不來那一天。
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清楚的很。
畢業後這七八年幾乎已經將我所有的銳氣磨滅殆盡,我已經沒有那個時間、精力和勇氣再去從事一份新的領域,而跳出娛樂圈,我那匱乏到無話可說的經歷也註定了沒有公司會要我。
我大機率會像剛畢業時一樣,不斷地輾轉於底層服務業的各個崗位中。雖然苦累,但至少不會餓死,這已經是一個beta最大的渴望。
「錢權有的時候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我這樣做並不是想讓你覺得,我和你說的電視劇或者網上的那群人是一類人。」傅勻抬手揉了揉我的發頂,說,「我不否認錢權的有用,我也不否認自己為之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喬淺,我和普通人的起點一樣,你不用把我看成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我愣了片刻,傅勻這話像是專門說給我聽的一樣。但他的語氣認真,很容易就讓人覺得他這話說得一點不假。
有些時候連我自己都會有一種無法抑制的錯覺,如果我能大膽一點,能更加無所謂一點,把未來看得不那麼重要一點,或許我和傅勻能有更進一步的關係。我並不反感這種錯覺,相反,我內心裡有一種隱秘的渴望。
我想和傅勻交朋友,這個目標我現在應該已經完成了,在莊園的時候大概就完成了。
我們會聊天,會一起吃飯,會擁抱,在某些時候他還會充當另一個角色來安慰我。
但人骨子裡是貪心的,得到了一點總會妄想得到的更多,比如另一個人的好。
在我意識到這種陰暗情緒之後,我立刻向傅勻提出了離開的請求。
成年人的世界很多時候邊界並非那麼清晰,但卻又硬生生地立在那兒。它像是一個帶著張力的網,允許靠近甚至短暫越過,但絕不容忍越界。
我清楚明白地知道我和傅勻是兩個世界的人,除此之外我們的性別問題也橫跨在這其中。
我想了很多的可能性,都只得到了一個結果——我們不可能有未來。
許繁的那段記憶無不在提醒我,一旦我跨上前一步得到的結果也只會更糟。我突然想起白宜在莊園裡的譴責我的眼神,那個眼神分明在說,我根本幫不了任何傅勻的忙,我甚至連他都不如。
額前一痛,傅勻沉穩的聲音拉回我的注意力,「喬淺,輕易走神不是一個好習慣。」
我溫溫一笑,手從額頭上移開,沒有在他的話上多做什麼功夫。我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怎麼都不會出錯的喬淺,悄悄地把自己的情緒收拾好,把滿地狼藉的記憶撿起來鎖回箱子裡,帶著新的資訊。
「但你剛剛敲我那一下真的很痛啊傅勻。」
「下次不會了。」
「為什麼還會有下次?」
傅勻沒有說話,從一堆資料裡挑出那個黃毛的塞到了我手裡。
「先把資料看了再多說話,今天已經很晚了,不要讓警察們難辦。」
我知道傅勻指的是待客室裡的監控。
看完了那份資料我不知道該作何感想,這個黃毛曾經奸犯科,酗酒賭博,殷柳卻因為一些不得已的情況不得不嫁給他。
每每想到這些我心裡的怒火和絕望就開始不斷往外湧。
十幾年前我沒有能力阻止一切的發生,這是我的原罪。十幾年後的現在,知道殷柳在那種環境下去世,除了無以言說的悲痛還有一種及其不真實的感覺。
我仍舊沒有能力改變什麼。
我提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