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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翰正和孫姨娘一起吃飯,孫姨娘伺候寧翰,拿著公筷兒把寧翰愛吃的往他面前的碟子裡夾,食不言寢不語,兩人不怎麼說話,而孫姨娘眉間一股媚氣,寧翰面色平和。
寧詩怡一進房間就大叫:「爹,我回來了。」
屋裡本安安靜靜,她毛毛躁躁的進來,說話那麼大聲,嚇人一跳,寧翰皺眉,孫姨娘拍拍胸口,輕聲問寧詩怡:「上哪兒去了,怎麼又回來這般晚?不安安靜靜進屋子,那麼大聲,魂兒都要被你嚇飛了。」
寧詩怡開心,孫姨娘說責怪的話她也笑臉聽著,跑過去撫拍孫姨娘的背,給孫姨娘賠不是,轉頭笑問:「爹爹,你說的話,可還做數?」
寧翰面色不變,道:「自然做數。」
寧詩怡笑的更開心了,「那爹爹便等魏鐸來提親!」
寧翰挑挑眉,回寧詩怡個笑,「魏鐸願娶你?」魏鐸明明說他沒有心上人,難不成是害臊,沒和自己說實話。
寧詩怡有點慚愧,她低頭看孫姨娘,孫姨娘本是寧翰朋友家的姬妾,在寧翰朋友處過的不好,待寧翰上門時,使了計勾引,後被寧翰討來,這件事孫姨娘不僅沒瞞她,還洋洋自得的說給她聽。
女人若自己不給自己尋好日過,持著端著,日後有苦也自己受,今日去找魏鐸,是舍下了臉子,但若成了,那是她一輩子的福氣。
寧詩怡勾唇笑笑,便將那最後一絲羞愧也丟下,但她可不願在寧翰面前表現出寧翰被迫娶她的,她道:「魏鐸自然願意娶女兒,他還後悔沒早點來,讓女兒說出這番話呢。」
寧翰皺眉。
寧詩怡又去給寧翰捏肩,道:「爹,您也說魏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女兒嫁他,您便得了一個助力,皇上那兒有太后姑母有皇后姐姐,您何必非把女兒往那裡送,貴妃娘娘盛寵之時,女兒入宮也未必得的了聖心,到那時女兒閒度一生是小,您未籠絡了皇上,還失了魏鐸是大。」自從得知魏鐸願意娶她,寧詩怡心中的擔憂放下,和寧翰說起話來,理智就都回來了。
在寧翰眼裡,魏鐸,他能提起來就能壓下去,所以十個魏鐸也比不上皇上,寧詩怡把話說太滿,他只道:「你不要錯怪爹,把你送入宮,不是要你替爹籠絡皇上,而是你姐姐犯了錯,怎麼家對不起皇上,要去給皇上賠罪。」
「賠罪」兩個字並不會讓寧詩怡生氣,他們家所得的一切都是靠皇恩,太后不偏袒她父親,她也過不上現在的好生活,寧翰把她推出去,她不會因此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委屈,如果她沒有先看上魏鐸,她是會進宮的,她會覺得那是她該承擔的。
但她看上了魏鐸,再讓她過去,她不能接受。
寧詩怡不再和她爹多言,只道:「爹爹等著魏鐸來求娶女兒吧,可要吩咐人好好款待魏鐸。」她已經為難了魏鐸,可要好好待魏鐸,不讓魏鐸感到一絲不適,她說著,笑著跑出去,嘴裡道:「這兩日我要親自盯著。」
她的背影一溜煙兒消失在夜色裡。
寧翰沒胃口吃飯了,「啪」地一聲撂下筷子,沉著臉,眉微皺,不大高興。
孫姨娘看了看他,細眉顰蹙,小聲道:「老爺」
寧翰像是沒聽見,也沒理孫姨娘。
有四道河水過京都,這些水再分道,京城是水域無比豐富地一個城市,只小橋就百八十座。
有水的地方就有男男女女放河燈,唐瑤站在橋頭,看無數河燈沿河水而下,心裡癢癢,她扯住李奕,「皇上,臣妾也想放河燈。」興奮又焦急,蹦蹦跳跳的,李奕對這些沒有太大興趣,但見她這樣開心,又怎麼會不依她,著人去買燈。
唐瑤對他搖頭,「不行,您和臣妾一起去買,我們買來放。」她指指迎面過來的女子,那女子是自己提的燈,順著她來的方向看去,有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