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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洛然對此一直深感自責,若不是因為他,宸軒帝也不會遭此怨恨。
軒轅洛然一咬牙,舉起手朝那銅環拍去。
若真惹怒了韓昱白,自己一人做事一人當,躺平了任他處置,大不了以性命相賠。
韓昱白一個大將軍,難不成還能斤斤計較的搞遷怒不成?
他高舉的手尚未落下去,那朱紅大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軒轅洛然嚇得一激靈,睜開了雙眸,正好對上韓昱白疑惑的眼神。
他擠出一個笑容,故作從容的對著韓昱白擺了擺,「韓將軍!」
他自作多情的想,難不成孤與韓將軍心有靈犀?
「太子殿下?」韓昱白猶豫著開口,軒轅洛然戴著黑紗帷帽,看不清容貌。
軒轅洛然將帷帽摘下來,看到韓昱白身後的馬,「韓將軍這是要去何處?」
韓昱白沒回答軒轅洛然的問題,反問道:「太子殿下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這就是鼎鼎大名的墨雲嗎?」軒轅洛然摸了摸韓昱白牽著的黑馬。
墨雲是跟著韓昱白徵戰四方的戰馬,是一匹黑色的汗血寶馬。戰場之上,黑雲壓城城欲摧,正喃凮是得名於此。
墨雲認生,很不給面子的噴了太子殿下一臉口水。
軒轅洛然訕訕的收回手,摸了一把臉,小聲咕噥,「和你主人一樣難相處。」
韓昱白見軒轅洛然答非所問,也不想再與之糾纏,反正不是什麼正事。
他吩咐守門的小廝帶軒轅洛然去休息,自己牽著馬出了門。
不管軒轅洛然又想鬧什麼麼蛾子,隨他去好了,反正他不奉陪。
軒轅洛然有些傻眼,韓昱白出門,那他大半夜歷經艱辛跑來豈不是白費功夫。
眼看著韓昱白跨上馬就要走遠,軒轅洛然腦子一熱,一躍而起,險險坐在了韓昱白身後。
韓昱白被他這突然的舉動驚到,回頭微怒道:「太子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他實在想不明白,軒轅洛然為何三番五次地招惹自己。
難不成又是宸軒帝的計謀?
韓昱白暗自苦笑,自己如今簡直就像驚弓之鳥。宸軒帝這般精明之人,如何會用不諳世事的太子來對付自己。
。
可太子又是何目的?
軒轅洛然伸手抓住韓昱白的衣服,以防自己掉下馬去,見韓昱白回頭於是尷尬地笑了兩聲,「孤有要事與韓將軍相商。」
「要事?」韓昱白不信孩子氣的太子殿下能有什麼要事。
「嗯嗯,要事。」軒轅洛然點頭如搗蒜。
韓昱白看著緊緊抓著自己不放的軒轅洛然,突然有些無奈,「太子殿下有何事現下就說吧。」
「這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軒轅洛然為避免韓昱白再追問,一把抱住韓昱白的腰,把頭埋在他背上,抱怨道:「快些走吧,你要凍死孤嗎?」
韓昱白背部一僵,未曾有誰與他這般親近過,除了這三番兩次招惹他的太子殿下。
「啊,好溫暖。」軒轅洛然靠在韓昱白寬闊的背上,一陣暖流傳至他凍得有些發僵的身體。
他打趣道:「原來韓將軍也是有溫度的,我還以為你是冰做的呢。」
韓昱白不吭聲,只揚鞭狠狠抽了一鞭,俊馬飛射而去。
因突然的加速,軒轅洛然環著韓昱白的手下意識收緊了幾分。
經此一番折騰,此時已月上中天。
直到了軍營,軒轅洛然還是沒想好要怎麼開口。
韓昱白也不再追問,兀自召集士兵夜訓。
軒轅洛然披了韓昱白解下的玄色大氅,坐在演武場旁的石凳上,兩手托腮,興致盎然地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