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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什麼啞迷，且兩船相對，這樣說話，他覺得挺彆扭的，因此，他看看子凌，想叫那人過來，又不敢。再說，那人也算認識的，應該沒事吧，想起那晚，易竹又覺背後涼颼颼的，有些猶豫了。

他的心裡話都寫在臉上，子凌豈會不知他想什麼。只得對紅辰道：“想說實話，便過來說，不想說就走遠些，礙著我看景緻。”

紅辰自然知道子凌不是傻子，自己都覺得這話不可信，更別說她了，他也不扭捏，直接飛身過來坐下，擺擺手，讓那條畫舫離遠些，雖都是自己人，那也得防著點，這可是大事。大事就得弄個明明白白，省得煩了他人，更憋著自個兒。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敢問姑娘，這支紫玉簫，你是從何得來的？”

子凌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道：“你是雙鬱閣的四大樓主之一。”

紅辰立即反應過來，既然她知道雙鬱閣，還能猜出他是四大樓主之一，那她手上帶著的必定是鬱紫簫了，對了，他怎麼忘了，她成日拿著的那把白玉劍，那肯定是鬱雪劍啊，真是反應遲鈍。

兩樣皆有的，除了閣主還會有誰，虧他還叫紫辰到處打探，人就在眼前晃悠呢。

等從思緒中清醒，紅辰立即嚴肅地單膝跪地，道：“紅辰見過閣主。”

子凌擺擺手，道：“起來吧。”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才繼續問道：“你就不懷疑我是假的，這兩樣信物，我是打劫劫來的？

紅辰站起，卻不坐了，恭敬地答道：“前閣主走之前說過，那是他最後一次帶雙鬱閣，新閣主要我們自己找，再說，雙鬱閣向來低調，他人也不知信物的事。且既然前閣主如此信任，閣主又豈會輕易地讓人把信物奪了去。”

子凌心想，倒是個能用的人，夠細心，也夠小心，也有耐心，性子外看溫文爾雅，邪魅開朗，還有些笨笨的，實則精明謹慎，心裡分明得很。

“坐吧，別站著擋住我的視線。”子凌有些懶懶地，說道。

紅辰識相地坐下，見子凌不再理會自己，再看易竹一臉疑惑，又驚異的表情，想來他是閣主親近的人，不然為何會帶在身邊這麼久。且這些隱秘的事也不忌諱，直接讓他聽。於是，又用上他的老樣子，跟易竹互相認識。

易竹是見過很多人，也和各種人交流過，見他是小姐的手下，便更親近地和他說話。

兩人有說有笑，子凌靜靜地喝酒，船家從紅辰過來開始就睡得正熟，當然不是困的，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點穴。

至於別的人，哪涼快哪去，什麼都不知道，依舊只記得那首神曲，白茫茫的湖面，想進去一探究竟，又不敢，又不見有人出來，想必……真是神仙呢。

之前紅辰坐過的畫舫，早已靠在岸邊，裡面的人，什麼都沒多說，也沒多問，只靜靜地等主子出來。

直到晚飯時分，紅辰才過去，點醒了船家，三人一起回去。